第 4 章

未穿戴整齐，就急忙领着穆静和一众家院去往二公子的别苑。

“明仁，开门！”张世申拍门大喊。

半晌，房门吱哟一声，走出来一位年轻公子，约摸二十来岁，模样倒也白净文雅。他一见门外众人，略微有些吃惊，向张世申拱手施礼道：“父亲，这么晚过来，找儿子什么事？”

“哼......”张世申上下打量他一眼，抬脚进了房间环视一圈，说道：“搜！”

众家院一声应后，齐刷刷地进去将别苑搜了个遍。

尽管穆静心有微词，也无话可说。

张明仁送走众人，前一秒乖巧的表情，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冷。只见他推开花园旁的水缸，露出一个约两尺长的地窖入口。

“呜呜呜......”地窖里面传出几声呜咽声。

“穆姑娘不要怕，我这就下去陪你！”张明仁扶着梯子，很快就下到了地窖以内。

地窖约有一间偏房那么大，四面墙壁都挂着油灯，靠北墙边摆放着一张床榻和几样简单的家具。南墙角下零散地堆放着几件女儿家的衣衫。衣衫旁边有一高高隆起的土堆，昏黄的烛光下，几根白骨若隐若现。

穆辛从最初惊悚的情绪中慢慢安静了下来，直到在地窖听见了穆静老爹的声音，瞬间勾起了希望，可又随着脚步声的离去，希望一点点变成了绝望。

张明仁坐在床沿上，见她一直呜呜个不停，轻轻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穆姑娘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穆辛手脚被缚，嘴巴被堵，可谓是逃生无门，求死不能。她索性闭上眼翻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半晌后，穆辛不见他说话，暗忖，“莫不是那个畜生走了？”

谁知，她一回身，与端坐在方桌前喝酒的张明仁恰好对上眼神。

张明仁起身到她跟前，说道：“穆姑娘可是有话与我说？”

“嗯嗯......”穆辛疯狂地点头。

张明仁手刚放到堵嘴的麻布上，又缩了回去，穆辛见他犹豫不决，朝他眨了眨眼。

“穆姑娘可不要骗我，你看，那些欺骗过我的女人都化成泥土了呢。”

穆辛强压着恶心，再次朝那堆黄土看去，不由心中一悸，疯狂地摇了摇头。

张明仁替她取掉了麻布。

“你个......”骂人的话到嘴边，穆辛又咽了回去，坐起身平复了一阵，细声说道：“张公子想见我直说就行，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自从那日见过穆姑娘，我便一直茶饭不思，寤寐不安。多处托人打听，才知道了穆姑娘的闺名，今日实在是思念姑娘，才一时冒犯，还望穆姑娘不要怪我才是。”

“不怪，不怪......”穆辛扯扯嘴角，又说道：“公子对我的情谊如此之深，我怎么会怪你呢。”

“这么说你对我也有爱慕之意？”

“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张明仁倾刻间喜上眉梢，欲拥着穆辛躺下，“既然穆姑娘与我心意相通，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

穆辛躲身用拳抵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

张明仁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怎么？穆姑娘不愿意与我一同朝云暮雨？”

“不是......绝对不是！”穆辛忽一瞥目光，见墙角放着几坛酒，笑吟吟地说道：“既然今晚是与公子的良辰吉日，怎么能没有美酒助兴呢，公子松开我的手，让我陪你喝个尽兴。”

张明仁却防备的紧，“穆姑娘想喝酒还不简单，我喂你。”

说罢，抱起她坐在了方桌旁的椅子上。

穆辛拳头紧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却只得笑脸相迎着喝了两盅。“公子，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不如松开我的手，我陪公子行酒令怎么样？”

张明仁倒是想与她喝上一喝，但又因见识过她的拳脚功夫，断然是不敢松开她，“这酒甚烈，我担心穆姑娘一会儿会身体抱恙，咱们今夜还是不喝了吧。”

“巧了，姑娘我就喜欢喝烈酒。公子要是不放心，松我一只手即可，另一只手只需与这桌子绑在一起，别说我一个小女子，就是如公子这样强壮的男人，也是断断逃不走的。”

穆辛见他有些动摇，又赶紧说道：“我听人说，新婚之夜，新人要行交杯之礼，公子与我虽不同于新婚，不过在我心里，过了今夜，我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难道公子连这一点点要求，也不愿意满足我吗？”

说话间，她甚至低头假意擦了擦眼泪。

张明仁见状，果然愿意替她松了一只手。

二人你来我往，一连饮了几盅。穆辛倒是毫无醉意，只是烈酒入喉，被辣的红了眼眶。不多时，见张明仁酒劲有些上头，便佯装成几分醉意的样子，放软身段，继续哄着，“我已经连饮了三盅，公子可不能欺负我呀。”

“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