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的有力人选,必会帮她嫁与恒王,他们像重生前那般加害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府简直易如反掌,防不胜防。
与恒王相遇,就注定了尚书府的灭亡。
祝尘来想到尚书府算奴仆在内的百余条人命,不觉汗毛直立。
是像重生前那样与恒王相遇,小心查明真相,还是远离恒王,平静渡日呢?
三更更鼓敲过,祝尘来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红树林边,朱漆大门内。
面具男子拿着一个金碟子站在一片矮树边,熟练、从容地把叶片上的露水一滴滴收入金碟中。
祝尘来想和他打招呼,发现自己是无法与他说话的,只能听到和看到。
面具男子进入屋内,拿起金匙把露水喂给榻上的那个“祝尘来”。
榻上的她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纱裙,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面色苍白,唇色发紫。
一碟露水有多半都没能喂进去,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脖颈边早已备好的丝帕上。
祝尘来在银色面具男子身边绕来绕去,他都没有反应,显然他不能像上次那样看到她的魂魄。
银色面具男子拿着碟子来到院内,炉火上熬制着红色的液体,他把自己的手指割破,大滴大滴的鲜血流入红色液体中。
男子收回手,抬起头,目光看向大门处,祝尘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竟然是恒王,默然站在开着的朱漆大门外。
他满身伤痕,一脸憔悴,眼底尽是疮痍。
银色面具男子似乎知道他会来,只是淡然地站着,玄境实走上前来,有礼地拱手:“多谢救命之恩!”
银色面具男子没有说话,转身引领他向屋内。
祝尘来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恒王一向挺拔宽阔的脊背如今毫无神采,不禁心生怜悯。
在这一刻,她确信恒王绝不是毒害自己的人!并未自己曾怀疑他感到羞愧。
玄境实单膝跪地,左手握起祝尘来的手,右手轻轻扶住祝尘来的面颊,低下头,肩膀因哭泣耸动着。
过了许久,玄境实站起来,再次向银色面具男子拱手。
“请问高人尊姓大名?境实没齿难忘,以后定结草衔环。外面危险,还请让尘来在这里养伤,日后待我解除危机,便把尘来接走。”
银色面具男子目光深沉,淡然地说:“这是你与她的最后一面,以后你不可以来见她。”
祝尘来太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着急地看向玄境实。
但是却无法看清玄境实的脸,只能看到很刺眼的光芒。
梦境转瞬消失,祝尘来醒了过来。
她坐起来,双手抱住头,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
恒王也遇到了麻烦!是谁敢迫害恒王?
难道是柳辰姝和他父亲?她们即使害怕被恒王发现逼死自己,也没有天大的胆子敢诛杀皇子啊,况且柳辰姝那般爱慕恒王!
祝尘来脑子越想越乱,便穿上鞋袜到院落内吹风醒神。
现在还不到四更,今日是初一,天上的新月细细的像女子的眉毛。
祝尘来听着角门外似乎有动静,也没进屋提灯,便轻轻走过去。
竟然是祝知许的母亲乔氏在花园内与一名男子私会!
这人不是广安侯府的老侯爷吗?堂堂的侯爷竟然跑到尚书府来和一个妾室私会?
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乔氏怎么对得起父亲对她几十年的痴心。
莫非广安侯府侯爷也参与尚书府抄家一事?
侯府通过乔氏与柳辰姝父女里应外合陷害尚书府?
祝尘来回到榻上觉得情况更加复杂了,如果恒王娶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位门第高过柳府的女儿呢?那样祝府便没有灾祸会发生,毕竟尚书府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染指的,而恒王也会得到助力。
***
第二日,天刚亮,祝尘来便扣响霍府的大门。
霍青衿见她急忙赶来,连忙起身穿好衣服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来就是为了叫我去踏青?我知道的,我向来不喜踏青。”
霍青衿拿着手帕打了个哈欠。
“听我的,今日你必须去。顺便替我去观音山的缘起峰采些止血的神七草回来。”
祝尘来推着霍青衿去洗漱。
“怎的火急火燎的让我去,你反倒不去?”霍青衿放下擦脸的帕子转过身问。
“我昨日做梦,你今日可遇到意中人,所以一定要去。”祝尘来拿起一支玉簪别到她头上。
霍青衿面色一红,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地面:“我哪有什么意中人!”
“是如意郎君,如意郎君!”祝尘来忙答。
“我的如意郎君怎会在观音山上……”霍青衿低头轻声说。
是啊,想会想到恒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