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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陈设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将所有房间的灯打开,她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家的感觉。
突然,放置在电视柜下的一个摆设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走过去拿起,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尘,是一个木雕小鸟。
在酒精的加持下,尘封的记忆便如走马灯般倒退,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顾延泽抬起手,无指张开:“今天好像是什么日子,哦,对了,时韵,生日快乐。”
时韵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天叹气:“唉,难得你能记住我生日,有礼物吗?”
“我看看。”顾泽延打开书包,随意的翻找了两下,掏出了个木雕小鸟,“喏,这个给你,告诉你这可是本少爷历经十个小时雕出来的,你得给我好好保管。”
“谢谢啦,手艺还不错。”时韵对这个小玩意爱不释手。
“砰——”
车祸现场再次重新在眼前,红色的血液布满整个画面。
“啊……啊……”
时韵瞳孔放大,双手抱住头。
木雕掉落在地上,发出声音,门也突然被一股风大力关上,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楼梯深处。
时韵和自己说必须冷静。
但她很难冷静,她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来来回回走了很久很久,走累了,脑子也清醒了,才搬把椅子坐到露台。
十年前种植过花花草草的露台,如今只剩下刺骨的冬风。
她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居民楼,万家灯火,灯光璀璨温暖,脑海里完全能够想象到邻居们正在做什么……
她对于这样的日常生活相当熟悉,可是转过脸看一眼身后,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白晃晃的灯光十分刺眼。
时韵伸手关灯,一盏继一盏。
灯光渐弱,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了她。
她连影子都没有。
她一无所有。
-
窗外的第一缕光亮照进室内,时韵才从露台进去。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小型药罐,倒出两粒,就着矿泉水吞下去。
洗漱完后,她打算收拾下屋子,毕竟还是要住几天的。
十点多的时候,方栗栗来了。
临城在这几年里已是大变模样,靠着旅游业经济发展迅速,街头相比从前,多了各种时兴的店铺,人流也多了许多。
此时正是高峰期,路上人车众多。
“吃什么?要不,火锅?”方栗栗问。
时韵欣然同意,她也确实好久没吃了,不过左想右想,她脑子里只冒出一家店:“那就吃我们高中最常去的那家店吧,不过过了这么久不知道还开没开。”
他们高中时候,总是喜欢光顾附近的一家川渝火锅,每次都能吃到舌头被辣麻一大截,但都乐在其中。
有一次,顾泽延考试考砸了,吃完后整个脸都被辣的通红。
方栗栗听完,白眼回道:“……早倒闭了,现在改行卖卫浴。”
时韵对这回答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沉心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事变化不定,店铺会倒闭,人也会走散。
她把头懒懒地靠在车窗上,人也直接松散下来:“那你定吧,我也不知道都有哪些店。”
“我知道有一家店,味道还挺不错。”方栗栗掉了个头,“对了,你晚上要一起去看流星雨吗?”
时韵好奇:“什么流星雨?”
方栗栗滔滔不绝:“晚上11点55分,半人马座AIpha流星雨将在我市东南方向爆发,他们说这种流星雨非常罕见,据统计前一次出现还是在上个世纪....”
“何叙他们已经在山上定了旅馆,差不多七点左右就出发,你看怎么样?”
时韵点头表示赞同:“可以啊,正好放松放松心情。”
“我们吃完饭就去找他们,顺便去买点东西。”方栗栗将车停稳,问道。
“我都可以。”
夜幕降临时,何叙开着他的大G带着众人前往南西山。
天上星星零零散散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
夜间开山路还挺刺激的,四周漆黑一片,车远光照不到尽头,山间小路越来越窄,就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
车到了,观测点上的人比他们预想的还多很多。
山上有好几个流星雨观测点,这里只是其中之一。可以想象另外几个观测点人口一定是爆满。
方栗栗叹了一口气挤到山顶悬崖亭台外边的护栏上:“韵韵,快来,从这里看下去,风景特别美。”
她从顶上看下去,城市的夜晚灯火阑珊,无处不在的照亮着这一望无际的城市,夜晚的天空许多星星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一切。
席鹤一找到了块能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