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跳舞吗

的？”

“不就是个妓子，装什么清高……”

“还得是有权有势啊，你看，叫他跳舞他敢不听吗？”

……

谢意站在那里还未动作，柳磐宁性急，往家丁那边使了眼色。

那名捧着赏银的家丁突然大声说话：“公主殿下给的赏银，你配站着接吗？”

跟前的小翠被惊了一跳，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嘉敏公主笑了，“你们这枕戚阁有意思啊，连个小小的奴婢都这样有灵性，”她目光放到谢意身上，“想必如意公子更是个钟灵毓秀的妙人咯？”

这天夜晚，谢意在当众为嘉敏公主表演了十余首舞，无一重复。到最后，汗水都浸湿衣衫透了出来，嘉敏公主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灵鹤不忍看，数次想冲上去直接把人带走，都被谢意用眼神压了下来。

她模样出挑，甫一出现谢意就看到她了。谢意知道灵鹤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何，却也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让她空手而归，那就更不想让她牵扯进自己的事情中来。

嘉敏公主眼中露出欣赏之意，“如意公子想必是跳累了，你如此多才，不如回本公主府上休息些时日后再为本公主献舞吧？”

柳磐宁心里一紧，一使劲将袖口扯坏了。“刺啦——”一声，引得嘉敏公主的眼神瞥了过来，“怎么，绿柳今夜如此跟本宫推荐这个如意公子，难道不是因为昔日的同僚之谊？”

这公主二货吧？谁跟他有同僚之谊！

柳磐宁面上丝毫不敢显露自己的不满，却也再难强颜欢笑。嘉敏公主笑着看了他一眼，柳磐宁下意识地不喜欢这个眼神，感觉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个玩物，连人都不算。

但他没有办法。

“不累。”

谢意还要再跳，但他连走下去换衣服的动作都开始变形了，实在难以继续。一直站在楼上看戏的元萝不想再看嘉敏公主那副嘴脸，又折了小纸人去催黄蜂。

——他们找了个教书先生将嘉敏公主跟薛如的罪行书写成文，准备到街上发一发。本来想着是白日里发，但今晚这个嘉敏公主实在是过于猖狂，就连这仅剩的一晚上的快乐元萝都不想让她拥有。

罪人就不该拥有快乐跟美色。

果然，还未等谢意换完衣服再上来，一个公主府的小厮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嘉敏公主认出了是自己府上的人，呵斥他：“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小厮抹抹脸上的汗，凑到嘉敏公主耳边小声耳语。片刻，嘉敏公主骤然暴怒，一巴掌将小厮扇倒在地，“什么？！胆敢这样败坏本宫的名声！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小厮从地上爬起来，伏跪在地上，“不是奴才啊主子！奴才也是听差办事，您快些回去吧，驸马在府中等着您呢！”

嘉敏公主染着红色丹蔻的指尖按上自己的太阳穴，“来人，回府！”

她转身坐上公主专用的轿撵，眼神中带着怒火却也没有认真看任何人，好像轿外的众人都不过是蝼蚁，不配她认真辨认。柳磐宁站在那里目光带着期盼，他自觉这些时日将嘉敏公主伺候得不错，现在她这样盛怒，没有经过允许，柳磐宁不敢贸然跟上去，只能盼着嘉敏公主能记得他的好。

可是没有。

嘉敏公主此刻的心思都被那漫天飞舞的纸张占据了，又怎么可能会想起柳磐宁这样一个对她来说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队伍潇洒地转身，行进的速度却比来时要快了许多。

染红在一旁踌躇，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来。她早就看到柳磐宁了，只不过当时他正意气风发地针对谢意，估计也没空搭理自己。现在好了，柳磐宁被公主无视了，独自一人站在风中凌乱，自己要是不来，回过头来柳磐宁还不得把气都撒在自己头上。

染红心中暗恨他记仇，面上还是得讨好地去问他：“公子，夜里风凉，要不咱们回房吧？”

柳磐宁蓦然从思虑中惊醒，回头看了染红一眼，“怎么，本公子这些天不在，你没有找个有前途有出息的公子另谋出路？”

染红赔笑，“哪能啊，我还得把公子的房间看顾好呢。再说了，这枕戚阁里还有谁能比咱们公子更有前途有出息的？”

“看顾房间做什么？等我回来吗？”柳磐宁一手挑起染红的下巴，“怎么，你也觉得本公子在公主府待不长，只配待在这个鬼地方？”

染红吓坏了，差点给他跪下，“没有没有，公子说什么呢，只要是公子的东西奴婢都会看好的，不管有用没用，都会看好的！”

“是吗。”柳磐宁这才放过她。

次日，在百姓中最热闹的话题不是哪家的花灯最华丽，也不是哪个酒楼的花灯宴最好吃，而是花灯节当晚在云通各个主干街道上漫天飞舞的诉嘉敏公主十宗罪的纸。

即便是夜晚，但架不住人流量大、花灯多，几乎是人手一张诉罪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