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母亲什么都没问我,只是忙碌的给我置办嫁妆,好像什么都知道。
领证那天,周沂之告诉我,一纸婚约,两姓缔结,我不能再反悔。
他又一次说“不能反悔”,我想到自己以后就是富家太太,忍不住的笑,他也笑了。
婚礼来的很快,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别人口中尊贵的周太太。但是结婚之前没人告诉我周沂之有变态的控制欲啊。他不准我私自出门,只能等他结束工作休息时陪我一起;不准我跟朋友来往,除了闺蜜(他妹妹)里里;其他都能忍,他还不让我吃肉,简直恶煞,这让我讨厌他;还有一个我们唯一一个共同的秘密,婚后两年没有过夫妻之实,但是奇怪,两年来亲朋好友们从来没催过,好像所有人都不在意。
翌日清晨,在终于接不上上一个美梦之后,我依依不舍的睁开眼。阳光已经铺满阳台,斑驳树影摇曳生姿,夏天悄然而至。
“醒了?”
循声望去,周沂之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沙发上,金丝边眼镜在阳光的照射下似有水波流转,身着米色居家服,手拿《时间简史》,页脚已经发皱,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随性,人夫感满满。
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你在这干嘛?”我感到不自在,胡乱搭腔。
“听李阿姨说你最近经常失眠做噩梦,我上来看看。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梦到什么?”仔细听会听到他的语气中有小心翼翼,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最近几天确实要么失眠,要么做噩梦,所以我需要用酒精麻痹神经,但那种效果微乎其微,每天晚上几乎是后半夜酒醒之后噩梦便铺天盖地般袭来,我拼命想要看清楚眼前是什么,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扭曲的黑色,以及耳边传来的尖利刺耳的笑声。不过奇怪的是,这种症状只要周沂之在家就不会出现。
我想说“你在,我睡得很好啊”,出口却是“你不在的时候,我睡的挺好的”。
我没看他的表情,只觉得空气停滞一瞬,很快便恢复流动。
“这样啊”他起身,衣服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聒噪,“李阿姨应该做好早餐了”声音很小,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讲话,门关闭的一瞬,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什么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是因为昨晚突然心血来潮为周沂之熨烫西装外套时看到他内侧口袋的女孩照片吗?只匆匆一眼,并没有看得清,只觉得的女孩长相素净,笑靥如花。放在最靠近胸口的口袋是因为很爱她是吗?既然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把我当什么?替身?
快速洗漱结束,桌边传来好几声“叮——”,是周沂之的手机落下了。我顺手拿起,准备顺手给他带下去,却看到界面消息内容“不是,你真陪了一晚上啊?牛逼!”“你这痴心日月可鉴哪!”“我待会儿来,今天我带她去新开的游戏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