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夫妻吵架

性格温婉又极有气质的女人，就越来越自惭形秽。

她一点都不想讨论沈灵那个泼妇，马上转移话题:“沈伯父怎么有空来?樗怀哥要晚点才会回来。”铁妗雪看了墙上的时钟。

“我是来找妳的。”

“晚辈愿闻其详。”

沈清看着很有当家样子的铁妗雪，就露出有苦难言的模样说:”妳可介意家中多一副沈灵的碗筷?”

这意思是要康樗怀纳妾吗?铁妗雪意识到却心里格外平静的说:”我不介意，但是令嫒容不下我。”

她想好好和平共处，可是沈灵只觉得康夫人位子不属于她。

其实怎么样都好，但是沈灵可不是好相处的人!

“妳就......教教她吧。”沈清当然知道女儿的个性，但是他真的被女儿烦透。

“伯父还是问问樗怀哥吧。”铁妗雪知道为爱发疯的人是什么恐怖样子，所以心领神会沈清的苦。

“樗怀不同意，还要上战场躲避婚事，妳劝劝他吧。”沈清叹了气。

“上、上战场?”

……

康樗怀带着酒气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时分，他担心吵醒怀孕的妻子，就轻手轻脚的开房门，结果发现铁妗雪大半夜还没睡的在画竹子。

“妳怎么……还没睡?”

“心里烦，所以画着竹子，当都说竹子空心，我就想练一练，若能没有心，就不会伤心了。”

康樗怀猜想沈清有来找铁妗雪，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就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问:”妳同意了是吗?”

“你是问我同意你上战场，还是问我同不同意沈灵当妾?”铁妗雪继续画着竹子，用着恬淡的表情说话。

“妳怎么想?”他坐在她面前，一下子就酒醒的问。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画着竹节。

“我给妳选择。”

“让我回家。”

铁妗雪才话语落下，她的矮桌就被康樗怀翻了，她看着砚台、墨汁和毛笔摔洒满地，就笑了起来:”军长酒喝多了，脾气难免大。”

“想跟我抗议也别这样，妗雪。”

“我本来不是这时代的人，你就跟沈灵一块吧。”

“我若战死，妳要殉葬，康太太。”

“康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