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
,本宫不喜欢。”
“你不是要走吗,还说什么有事要处理,那还不赶紧走。”鱼娇娇肩微缩着,话里打发意味明显的很。
对于她这怂又故作镇定的模样,贺迟胤心下明了,视线故意落在她水光潋滟的唇上。果然,鱼娇娇脸上红晕更甚,脸颊再这般羞红下去,恐是要同那樱桃红似的唇争一争颜色了。
他往后一退,眉目微敛身上迫人气势也微敛下。
他同偷窥过来的鱼娇娇对视上,轻笑一声道:“小公主,下次记得该亲哪了吗?”
“知道了。”没来由的,鱼娇娇觉得至少在眼下,她还是顺着他意说为好。
临走,贺迟胤问她:“你此前口中的柳妃,你很讨厌她是吗?”
话题跳跃实在大,鱼娇娇略一思索还是回道:“倒也不是特别特别讨厌,就是看不惯她老是装柔弱。”
“装柔弱?”贺迟胤微抬眼,“她是如何装柔弱的?”
“就,就同父皇娇滴滴的说话,手上总捏着个帕子、扇子甩啊甩的,摇啊摇的。”鱼娇娇越说越来气,“小的时候,我就撞见过她打罚跪宫人,可凶了。”
“可不是什么轻松惩罚,她是让人在雪地里跪一整宿,隔天就冻死了。”说至这,她眼里厌恶也上来了,“但好多宫人却不知情的瞎传,他们说那些冻死的宫娥是想博我父皇宠爱,这才在雪地翩翩起舞的……”
“你说,她装不装?”鱼娇娇讲完便同他求认同感。
贺迟胤长睫微眨,附和道:“挺装。”
“对了,兰桑就是我从她冷玉轩要回来的。”鱼娇娇扫了眼他身后,“从来到我跟前,兰铃还从没求过我什么,所以我立马就将她从柳妃哪要回来了。”
“所幸是早早要回来了,可怜我兰桑那般胆小,那段时间估计都要被吓坏了。”
贺迟胤微挑眉问道:“那,柳妃后边就没欺负你吗?”
“她才不敢,我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她也就欺负我母后性子软。”鱼娇娇微仰下颌,眸中染傲。
说着她又唇角微撇,蹙眉不解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母后明明才是中宫之主,她才是皇后,但她就是对柳妃处处退让着,也不让我不待见她。”
只消寥寥数语,再结合鱼姜皇城底下的暗流涌动,贺迟胤便知晓陈皇后并不是鱼娇娇口中只一味退让的女子。
鱼娇娇的母后,一国之母恐是在对鱼姜的最高掌权者鱼铮退让。
也许,正如宫人口中的所言,这个女人还是喜欢陛下的,喜欢到不屑对柳妃计较。
她也不是在同柳妃退让,她退让的是柳妃身后撑腰之人,她退让的是她的夫君。
贺迟胤长久的沉默,鱼娇娇有些不满道:“怎么,你也觉得本宫在无理取闹?”
望着鱼娇娇微嘟嚷的唇,少年垂眼一笑,立时同气连枝道:“当然不是,是她可恨。”
如此,鱼娇娇才灿然一笑。
兰桑在此刻进来,微福身请鱼娇娇去用膳,这下是真要走了。
临走,少年手中被塞入一本女则。
书案后的鱼娇娇双手和掌作拜托状,歪着头,随意的朝他拜了拜。
少年凤眸微垂望着鱼娇娇,她那双如月牙般的眼睫,要多娇俏有多娇俏。
如此一番动作下,贺迟胤只得的将其收入袖中,略显冷薄的唇却含着丝宠溺又无奈的笑。
一路走一路的沉思,鱼娇娇口中母后和柳妃相处之道,贺迟胤想到一个词语:爱屋及乌。
此下他正走在回西殿的长廊上,绕过一个回廊便见看见了鱼晟。
看见鱼晟,他也总算是确定“爱屋及乌”这个词。
这个词,看来不仅只是在鱼娇娇的母后那里存在着,在他贺迟胤这也是存在的。
这些时日,他只在皇城皎月殿这一角同鱼娇骄共渡着,要不是鱼晟突然在此冒出来,他竟忘了皇城里还有这号人了。
少年凤眸微垂,想到前些时日从鱼娇娇手上窥到的话本。
话本里写着,情爱会令人甘愿沉溺,直至深陷困笼也无法自拔。
彼时,他要鱼娇娇少看此类书籍。
眼下看来,这些话本也并不是毫无根据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