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不等江连森继续追问,孟贺钊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话被切断,江连森按耐不住,拿上车钥匙直奔晚宴的现场。
他迫不及待想见宋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拿得下孟贺钊这尊清心寡欲的大佛。
造型师见孟贺钊进来,邀功似地将宋柠推到他眼前,“先生,已经好了。”
宋柠皮肤白,造型师只给她画了简单的眼妆,剪裁得体的裙子勾勒出玲珑的身材,清纯之余带有几分妩媚。
孟贺钊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走吧。”
造型师欢欢喜喜地将出手阔绰的财神爷送出店,还不忘祝福他们订婚快乐。
孟贺钊颔首应允,并没有反驳。
他的车停在工作室外,几步远的路程,宋柠踩着细高跟,身形不稳。
孟贺钊将她的手圈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两人靠的很近,心跳不可觉察地在加速。
直到宋柠卷好裙摆坐上副驾,才压下那不安分的心跳。
她悄悄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幸好没有脸红。
余光里孟贺钊的身影越来越近,宋柠不由屏住呼吸。
他好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安全带没系好。”
宋柠手忙脚乱地去寻安全带的扣子,孟贺钊俯身,帮她抽出了折叠的裙边。她顺利地扣好了安全带,埋着头说了声“谢谢”。
孟贺钊的视线落在她瘦削的锁骨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首饰盒。
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条细钻项链,钻石闪烁着微冷的光,精致且不张扬。
孟贺钊竟然会帮她准备首饰,宋柠受宠若惊。
“我帮你戴上?”
“好。”
他的手指明明没有触碰到宋柠的皮肤,却仿佛被他的呼吸烫到,热度已经蔓延到了脸颊。
宋柠将项链调整好,转头问他,“好看吗?”
正是夕阳西下,宋柠逆着光,柔和的光晕笼罩在她的脸上。
细碎的钻石圈住她纤细的脖子,立体的方形吊坠向下垂坠。
雪色的,细腻的皮肤,染了和裙摆同色的绯红。
孟贺钊喉间干涩,涌过一阵不知名的燥热。
他抿着唇角,喉结滑动,“很适合你。”
车厢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暧昧,几乎要将两人的呼吸淹没。
谁都没有言语,直到突兀的铃声打破尴尬。
江连森急躁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半小时前就刷了我的卡,怎么人还没到?”
孟贺钊清了清嗓子,“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后到达了城中心的别墅区,沧桑的罗马柱外墙像是旧贵族的守卫,满是金钱的味道。
车还没停稳,江连森就迎了上来,“孟二哥,你怎么才来?”
孟贺钊降下车窗,冷眼看着他演戏。
换做是从前,江连森这懒散惯了的性子,站在门边等他都能叫一声累。
不用想也知道,江连森好奇的是他身边这位。
宋柠在孟贺钊的搀扶下堪堪站定,江连森收起惊讶,爽朗地打招呼,“晚上好,嫂子怎么称呼?”
这声嫂子臊得宋柠无言以对,孟贺钊瞥了他一眼,“你别吓到她。”
看着孟贺钊这副护妻的样子,江连森心里忒不是滋味。
这冷了快三十年的寒冰,说融化就融化了。
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宋柠弯了弯唇角,礼貌地回应,“叫我宋柠就好。”
这姑娘软声软语的,再看看身旁生人勿近的孟贺钊,简直像是个没心机的小白兔落在了狼手里。
江连森心里啧啧感叹,向来杀伐果决的孟贺钊竟然能找个这么乖顺的对象。
“宋柠,你跟我孟二哥怎么认识的啊?”江连森八卦之心不死。
“就......因为遛狗认识的。”宋柠找了个相对委婉的理由。
飞车抢劫,意外撞车,住医院,这些解释起来太过复杂。
江连森恍然大悟,孟贺钊对那条田园犬宝贝得不得了。既然同为爱狗人士,怪不得这姑娘能拿下他。
“你也养狗?我孟二哥也有一条狗,养了好多年......”
“你今天废话尤其多。”
江连森话还没说完,被无情地打断,孟贺钊牵着宋柠往大门走。
宋柠在孟贺钊耳侧小声提醒,“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漏嘴,他的问题没有很难回答。”
不过就是一些例行八卦,善用废话文学就能搪塞过去。
她今天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侧过身来的时候,下巴几乎垫在孟贺钊的肩膀上。
孟贺钊余光向下,能看见她娇艳的唇和漂亮的肩。
他不由得跟着软了声音,“他话太多,很烦。”
宋柠轻笑出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