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get到人資小姐姐的萌點了
我領到一份新聖旨:「譚公公,舊的聖旨能燒了?」我想洩憤。
「白老闆,舊的咱家得帶回去,聖旨不管對錯,都得列管的。」如果那個神經病有這麼重視規矩,就不會寫這麼多沒規矩的東西在聖旨上了。
「白老闆,領旨謝恩吧。」謝?我謝謝你喔。
瑜溫順地跪在我旁邊,譚公公走後,他也安安靜靜地坐回書案看帳本,以前他跟上輩子的茴香是在書房看,還會把大家叫去開會,自從我傷了,就在我房中的書案,要討論什麼再叫大夥去書房。
「我比你喜歡你。」瑜抬起頭,似乎想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比你喜歡你。」不是繞口令,但這句話現在不說,感覺他就要退回去原本的位置了,那個守著撤退路,讓茴香敗時有依靠,卻永遠無法並肩的位置。我站在案前,眼淚淹掉了視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可能是我這麼努力才離開皇宮,一道聖旨又打回原地,我撐著書案,眼淚滴在案上,我感覺自己逃不開權勢,好像倉鼠跑滾輪,盡了力卻還在原地,已經很沮喪了,還得處理白瑜三不五時就爆發的自卑跟退縮。
「為了逃出宮,我是以死相逼的。皇帝給我藥的時候,說是兩天會毒發身亡的毒藥,既然我不怕死,吃下毒藥撐過毒發一晚的痛苦就讓我走。」瑜整個站了起來,一臉包含著慍怒的不置信表情。
我與他隔案對視;「這樣還不足以讓你相信我嗎?」吵架要有氣勢:「如果你覺得我賭命逃出來還不夠的話,我沒什麼想說的,我去靜一靜。」他在我房裡,那我只能出去了,轉頭就往外走,他從後面攔著抱住我。
「不要,下次不要以死相逼,只要還活著就能見到面,只要能見到面,就一定能有辦法,我會想辦法,我會努力解決問題,別死,不要輕易選擇死。」我知道他雙親丟下他自殺,死是必殺招,講這個他絕對無法抵禦,果然馬上投降,但我也沒呼攏他,我真的賭命了,以大不了回紅紗簾那待到投胎的決心吞下藥的。
我突然明白首鎮為什麼能忍得住,我以死相逼也要走,也要離開他,他難道能不退嗎?他應該心碎了,但是啊……你不能對太多人心軟,對太多人溫柔,就是對所有人殘忍,以前我雖然說每個盆栽都澆水,看哪盆開出花來,但實際上我做不到,我心裡有一把尺,那一條看不見卻存在的線,讓我想放浪形骸,卻只是嘴強王者。
「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相信我,我已經長大了,有能力、有辦法,你不要死,所有問題我都能解決的,只要不死……,死的人不知道活著的人被丟下有多痛苦。」
「你談戀愛長嘴了,我也會好好講。我喜歡你有什麼想法,會告訴我,我們兩個有不愉快、鬧彆扭,也會馬上說開來,不會放任彼此誤會,這一點很重要,但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既傷心又失落的情緒,我以為我這麼努力逃出皇宮,你看到我會開心,結果我逃出來了卻又被聖旨關了起來,搞得像沒逃出來,你還一副想退回以前位置的態度,我真的想安靜一下,我出去散散步就回來,放手吧。」
瑜點頭把手放開,他一臉愧疚的表情。
「我只是去散步,又不是離家出走,走走我就好了,等我情緒好一點,再談談。」我不想看他,想跟自己聊聊天。
當首富最快樂的,應該是買東西不用看價錢,全憑喜好。我逛著街想找找有沒有糖葫蘆,畢竟穿越前我也愛吃,我沒帶人在身邊,一來我知道首鎮肯定有排暗衛在我身邊,二來帶了人無法好好逛街。
「白老闆。」誰?在跟我招手?喔,是提供豬肉給回鄉酒樓的小商販,我下意識招招手,但他好像……我還在回想,他已經走到我前面,突然拿刀挾持我。就是他砍了白瑜,被永不錄用了,太晚想到,果然沒親自處理,容易出包。旁邊全部的人都驚呼尖叫,多數人趕緊逃跑,少數人散開到適合的距離圍觀,既不會受傷,又能第一線吃瓜的距離,暗衛應該躲藏在人群裡,我應該能用。
「白老闆,你知道我老婆跟兒子怎麼了嗎?」
「石老闆,我之前受傷,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然我就不會對你招手了,更不會造成暗衛判斷錯誤。
「我已經跟白瑜道歉了,我把全部的錢財都拿去求他給我一間房,但他不肯,後來有暴民放火燒我家,我的妻兒都被燒死了,連我也瘸了一條腿,拜白瑜所賜,我現在一無所有,我現在要拿你的命祭拜我死去的妻兒,白瑜對我們見死不救,我也要讓他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一聽到祭拜,我立刻無聲做了好幾次「關城門」的口型,假設暗衛在,肯定懂什麼意思。還有你砍了白瑜,如果是我才不會只是永不錄用,我一定找人弄死你了,白瑜比我以為得還寬厚、心軟。
古代多土葬,墳頭在城外,只要關城門,我還可以活久一點,但願有暗衛跟著我,雖然我認不得是誰,我以後絕對不敢再跟首鎮抱怨他排暗衛盯我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蠢,我居然沒一個一個看清楚誰被列入永不往來的名單,果然不能嫌麻煩,越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