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今日来找我是何事?”
五百年前的温嘉琅十分好骗,当即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拍大腿喊道:“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沈时湫:“......”清雅剑君,这五百年里您究竟经历了什么?清和雅他究竟和哪个字沾边?
她思绪飘散了一会,那边温嘉琅已经侃侃而谈起来了,她见裴安没有让她避闲的意思,当即心安理得地坐下听起了八卦。
“你也知道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在曦云阁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温嘉琅声调有些低沉了下去,“我父亲为封印魔族战死,可他们却连我父亲的尸身都不愿交还我,练他亲手给我炼制的剑也被拿去了......”
沈时湫闻言一惊,她知晓五百年前人族与魔族有一战,是无数的前辈用身躯血肉筑起了人族坚固安全的城墙,驱魔族于苦寒之地。那些前辈即使在后世也是香火不断、受人敬仰,温嘉琅的父亲为何还会遭此待遇?
“裴安!”温嘉琅突然捧住裴安的手情深义重地问道:“我们是兄弟对吧?”
裴安有些嫌弃地把手抽了出来:“我已经帮你把它从曦云阁带出来了。”
闻言,温嘉琅反而颓废地坐回了位置上,他摆摆手:“别提了,那盒子是空的。”他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盒子。
那盒子通体洁白,一看便知是由上好的白玉打造的,这东西沈时湫倒是眼熟,用来装骨灰的而已。
等等...骨灰盒?
温嘉琅已将盒子打开,里面的确空空如也。裴安接过去观察了一会,神色倒是如常。
沈时湫这会倒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听了,显然他们在说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常言道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她对修仙者的秘密不敢有兴趣。
“茶凉了,我去重新倒一壶。”沈时湫拿起茶壶想溜走。
他们二人没管沈时湫,溜进厨房后,二人交谈的声音终于被木门遮挡住。她将茶壶随手放在桌子上,坐在小椅子上天马行空地想着温嘉琅那些话。
听说当年的正魔大战正是曦云阁主导,温嘉琅父亲的身份应该不低,为何战死后连遗体都不能交还给亲属?
回忆起在竹林的初见,那时裴安被追杀,想必正是曦云阁的人。他帮温嘉琅从曦云阁偷出了个骨灰盒,应该就是温嘉琅父亲的。
真是怪乱的,沈时湫心想。
哐当一声,茶壶被沈时湫不小心扫落,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请阻止裴安获得魔王的遗骨。”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冰冷的声音,沈时湫神情惊骇,她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清雅剑君是不是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她还没回神过来,门便被裴安狠狠推开,温嘉琅跟在他的身后。他看着愣愣站在桌子前的沈时湫皱了皱眉:“怎么了?”
“有...有老鼠,我被吓了一跳。”她被吓到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裴安表情松懈下来,问道:“山魅大人也会怕老鼠啊?”山魅大人四个字被他拖出了略长的音调,很明显的调侃。
沈时湫没理会他,拔腿便往外走:“我找扫帚清理一下。”院子不大,她看着裴安打扫了那么久,对这里的布局也有了几分熟悉。
裴安没应,目光落在摔碎的茶壶上。旁边温嘉琅伸手挥了挥:“怎么了?”
他回神道:“没事。”
后来温嘉琅也未久留,大概是他们的事已经谈完了。至于他们谈了什么,结合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声音,沈时湫大概可以猜出他们要去找魔骨。
要阻止他获得魔骨,首先得让她知道什么是魔骨,不然裴安就是偷偷集齐完了,她也看不出来啊。
怎么样才能让裴安透露点消息给她呢?
她万分纠结的跟在裴安后面进进出出,直到明月挂上天穹也没纠结出来。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他倚靠在门口,手环在胸前,姿态看起来很放松。他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时湫姑娘,我要歇息了。”
沈时湫一愣,问道:“那我睡哪?”
“不是睡月洄剑里吗?”裴安歪头无辜回答道,刻意在月洄剑三个字上咬重了音。
沈时湫却无心去思考这些,她被裴安弄怕了,果断道:“不行!”
裴安疑惑:“为什么?”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你要是又把我随便扔了怎么办?再说了剑里面漆黑一片的,这怎么好休息。”
“呵。”回应她的是裴安的一声轻笑。
他突然朝沈时湫逼近,身后卧房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院子里漆黑一片,沈时湫感到裴安传来的压迫感有些强,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只见裴安弯腰凑近她,暧昧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可他眼神却很冷漠:“那时湫姑娘,你我都别装了,你不是剑灵。”
沈时湫浑身一颤,恐惧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