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捡两个人
解千言借着结界和瀑布的遮掩,先在山洞口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形势。
山洞外的水潭边上,总共有三个人,一个金刀门的修士,三十来岁,长得平平无奇,解千言也不认识,身上挂彩了几处,但一把大刀仍旧虎虎生风地往对面少年身上招呼着。
另一个白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胸口和腹部好几处伤口,脸上也是鲜血淋漓,将原本俊逸的五官衬得有几分狰狞,在金刀门修士急风骤雨的攻击下左右支绌,眼见着已是强弩之末。
还有一个青衫少女,看上去比少年略长几岁,容貌清冷,气质出尘,肩上和腿上都有伤,比少年稍好点,但气力已是不济,面色惨白,只咬牙竭力帮着少年抵挡对面的攻击。
解千言看清情况后,迅速并指为笔,凌空绘出一道符咒,轻轻一弹,金光隐现的符文冲着金刀门修士的后背贴去。
他同时祭出佩剑,身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轻描淡写地将剑架在了金刀门修士脖子上。
原本你死我活的惨烈战斗戛然而止,金刀门修士只是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动作就僵住了,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脖子上就横了把剑。
周旭震骇无比,作为金刀门内门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向来自视甚高,本以为以一敌二,杀禺山剑阁的这两个小辈也就是稍微费点时间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一招就制住了,这到底是哪来的高人前辈藏在观雾山?
白衣少年也被这变故震撼到了,他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辈,并未放下手中的剑,护着青衫少女往后退了几步。
“三位道友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就是找你们聊几句。这位金刀门的道友,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欺负小孩和女人可不好。你们金刀门平时没少傍着禺山剑阁,怎么好意思对剑阁小弟子下死手呢,这不仗义啊。剑阁的小孩,你俩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三人一时都没作声,心情有点复杂,刚刚的一场生死大战,在这位嘴里俨然成了大人欺负小孩的过家家,显然双方都不太赞同这个说法,奈何形势比人强。
白衣少年向解千言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我是禺山剑阁弟子章昀,这是我小师叔尹杉,我二人无意中听到金刀门弟子修炼走火入魔,异变成了妖,妖化的弟子被偷偷养起来吸食妖力,供门内其他弟子修炼。他们发现事情败露,意图杀我们灭口。”
解千言又看向剑下的周旭,他梗着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也不愿多费唇舌狡辩了。
解千言问他:“你们在观雾山追捕的所谓猪妖,就是金刀门弟子况峪对吧?
周旭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解千言用封住周旭周身大穴,又用一件两头系着金铃的红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他转头问章昀:“你身上的伤得赶紧处理,先跟我去休整一下吧。对了,你们有遇到会吃人的黑影状怪物吗?现在观雾山出不去了你们知道吗?哎你们什么时候上山,来做什么的?”
解千言提溜着捆成粽子的周旭,领着章昀和尹杉往山洞里去,边走边问。
二人互相搀扶着,听了满耳朵的怪物、出不去了,一时有点难以消化,答道:“我们三天前就上山了,是来寻一味药。并没有遇到您说的黑影怪物。您说出不去了又是什么情况呢?我们昨晚就被金刀门的人追杀,一直没找到下山的路,还以为是迷了路。”
章昀受伤很重,说话都有些吃力了,但一直都是他在回话,旁边的尹杉沉默得有些反常。
解千言正打算跟这二人将情况仔细说说,却瞧见这少年仿佛从血海中捞出来的凄惨样,而他师叔那嘴闭得比蚌壳都紧,算了算了。
“你们先处理下伤口再细说吧。”
四人进入山洞,舟雨也迎了上来,简单打过招呼通了姓名,尹杉就开始麻利地帮章昀处理伤口。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清创止血缝合,手指翻飞,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将伤员包扎好,又掏出疗伤丹药塞进他嘴里,这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位医修。
等二人都处理好伤势后,解千言将黑影怪物和无法下山的事情向他们详细说了,又问他们如何打算的。
章昀和尹杉对视了一眼,略作沉吟,道:“前辈和舟雨姑娘有什么打算?”
解千言干脆地答道:“我们打算明天再出去寻下山的路。若没有寻到,就去找况峪。”
章昀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解千言和舟雨拱手施了一礼:“我和师叔目前都受了伤,又被金刀门追杀,贸然出去怕是会连累前辈和舟雨姑娘,能否劳烦二位出去之后,往禺山剑阁递个消息,届时师门会派人来接应我和师叔。”
舟雨倒是没什么意见,她虽不敢自己往禺山剑阁凑,到时候寻个人传信过去就行,事关弟子生死,相信剑阁定会派人前来查探的。
舟雨见解千言也点头应下了,不再多说,抬眼见到刚忙活完的尹杉衣服破裂,隐隐露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