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吗

也得回去。你亲自去给阎……阎老头报告，解释解释两百年不回去上班的原因。”

范必安气呼呼地走到窗前往下面看了一眼，窗外热闹的五彩灯光在他脸上闪烁不定。他回头，瞪着谢无救说：“正好，游行已经开始了。你现在立刻下楼，混进去，找到接应人员……”

谢无救揉揉太阳穴，疲倦地说：“正因为我太久没回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当年我是追踪吞口氏的时候，被易家从后偷袭。当时我就觉得吞口氏不对劲，比易氏的问题要大得多。偏偏易氏横插一脚……如果这次没有小家伙带来吞口蜜的消息，我都差点忘了。这是一个将功补过的好机会，”

“这儿有我就够了！”范必安拍着胸脯说。

谢无救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是怎么失手的吗？我就是贪功冒进，单独行动才被人钻了空子。如果是我们俩人……”

虢首封眉头拧越紧，忍不住打岔问：“你们到底是谁？”

谢无救当真不避讳，简短一段话里透露出好几个重要的信息：调查吞口？吞口提前联系易氏反杀？姬覆要遮遮掩掩把他送走？

虢首封头都疼了起来，忽然想起莫晓对姬覆怒吼的情景。莫晓当时怎么说的？私藏、隐瞒、陷阴阳祁峰于不义？他蓦地抬头看向对面——谢无救脸色惨白，淡定垂眸承受了他的视线。

虢首封试探地问：“鬼差？”

范必安嘿了一口：“不笨嘛，小鬼。”

姬覆嗯嗯点头：“鬼差，阴间鬼差。”

范必安比了比自己和面无人色的谢无救：“我俩可是搭档，鬼差大队的总负责人。呃……以前阳间怎么称呼我俩的？”他装模作样，猛一拍脑袋：“哦，黑白无常。我是白无常，他是黑无常。”

被易氏拘在鬼命花里二百年都没有被消化完的肥料是黑无常？！

虢首封震惊：“真有阴间？”

两鬼差外加姬覆俩口子齐齐点头。

“鬼差？无常？”

又是一个整齐点头。

虢首封沉默片刻，笑说：“靠谱点吧，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范必安拍桌而起：“小子，你连鬼族都见过了，怎么就不信鬼差和阴间呢？”

“阴间早没了。”虢首封冷静反驳，“那是迷信说法。”

范必安指着他的鼻子狂骂：“放你的狗……”“屁”字没说完，一道浑厚的精神力从天而降，压得他动弹不得，连嘴皮子哆哆嗦嗦硬是开不了一条缝。姬覆端起茶杯浅浅呷了一口，说：“阴间在的，只是和其他八地断了联系，目前仍处于封印状态。除非阴间解除枷锁，我们这边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生活在阴间的鬼族，也是为了保全阳间的人族。”

范必安恶狠狠地瞪了姬覆一眼，大手一挥，挥散姬覆的精神力压迫：“虽然现在和阴间直接联系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姬覆俩口子就是其中之一。”

虢首封目光闪烁：“地主和公家也不知道？”

“嗐，防的就是他们那群蠢货。要不是当年那些个蠢货祖宗……算了，说来话太长，那就不提。总之，让那些蠢货知道还得了？那岂不是把阴间公诸于众，让人蜂涌而至？”范必安咋舌，摇头，“不行，肯定不行。到时候生死界限又要模糊一遍，灵界又要乱套一次。”

虢首封挑眉。

姬覆回头看着谢无救：“无救，你真的不走？”

“那太可惜了，今晚百鬼夜行的游行可是我谋划一个多月的结果。天时地利人和，错过今晚，下次再想不着痕迹地把你送走可不容易。易氏如今越来越猖狂，连我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这话一听就是鬼话。

范必安连忙点头：“对对对，万一被易氏发现了，谁知道他们又会弄出什么妖蛾子？还是今晚走吧？别给小姬添麻烦了，他留守这边也不容易。”

谢无救满脸都是“我看穿你们在一唱一合”的表情，似笑非笑问：“把我送走，你是不是想再闯一次吞口本宅？”

易云嫦已经默默旁听了很久，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抬头：“吞口本宅怎么了？”她又困惑又不安，“吞口家犯了什么事？是因为吞口蜜吗？可吞口蜜十六年前就死了，她是吃了易家送来的蛋糕而死的。”

几个人掉头看向她。

谢无救温和的说：“不是追究吞口蜜的死因，但吞口蜜的存在确实暴露了一点吞口氏的秘密。”

“什么秘密？”易云嫦坐立不安。

范必安嘿了一品，出声很呛人：“丫头，吞口本宅那儿说不定正有人谋划你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大事呢。”范必安身体往后一靠，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打量易云嫦，“你叫什么来着？易云嫦？易吞口是吧？你很有名呢，有关你的事我可听了不少——”

虢首封侧身，挡在易云嫦前面，挡下了范必安投来的咄咄逼人的视线。

范必安哼笑，一边把玩自己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