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到来
这般女子,别说天家,普通人家也不会娶。
一朝失势,正常人都该夹紧尾巴做人。
可她偏不。
从前怎么做,依旧照样行事。
宗室中有人看不惯苏盈盈,见她失了靠山,想着治一治她。
苏盈盈受辱,直接动手赏那人两巴掌。
回到东宫,假装抹眼泪,让太子给她做主。
那个男人着实好脾气,从小当储君培养,修养自然高。
在东宫,没让她受啥苦。
就算到了与陆苏两家,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只是把苏盈盈原本伺候的下人换掉,换上一批他的人。
苏盈盈失去自由,吃穿用度标准从未降低。
皇帝病重,无法起身处理朝中事务,太子监国。
民间生起谣言,道太子与母族周氏勾结,皇后暗中给陛下下毒,周氏意图篡位姬氏江山。
朝廷不少官员被二皇子拉拢,对太子阴奉阳违。
许多家族为了从龙之功,明里暗里支持二皇子。
苏盈盈的母族苏氏,替二皇子摇旗呐喊。
手握重兵的陆氏,公然抵抗太子命令。
太子镇日早出晚归,苏盈盈问东宫属官陆氏消息,没人敢说实话。
她等到晚上太子回来,询问陆家的事,惹来那个男人发怒,往她身边派更多的人。
之后,京城风声鹤唳,形势越发紧张。
太子让人把苏盈盈从东宫接走,带去偏僻庄院,苏盈盈变成笼中鸟,每日陷入焦灼中。
直到她被冯妙容毒害,尚未知道两位龙子夺嫡的最后结局。
是太子更得人心。
还是二皇子后来居上。
她一直担心的陆乘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那句深埋于心的道歉,她再也对陆乘烽说不了。
年少冲动犯了错,伤害自己,更伤害陆乘烽。
要不是她,陆乘烽与太子不会站在对立面。
“表妹。”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盈盈睁开眼,转头望着木门,他与她仅有一门之隔。
她高喊:“你别进来。”
门外的人身体停顿下,随即把门打开。
苏盈盈赶紧用被子盖住脑袋。
陆乘烽笑了,笑声温柔低沉。
“表妹,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那套。”
苏盈盈在被子中瓮声瓮气,“不用你管。”
“好啦,别任性,让我看看你的伤。”
陆乘烽把被子掀开,苏盈盈力气不够,没抓紧被子。
见苏盈盈额头裹着白纱,陆乘烽急道:“受伤了吗?”
苏盈盈本想点头,逗逗陆乘烽,看着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心头一软。
“没有受伤。”她把白纱解开,露出光洁白皙肌肤,“你看,连瘀血都没有。”
“我一听说,你被人算计坠马,快急疯了,马上赶过来。到了这里,王家遣人送来你的脉案,见没有重伤,方才安下心来。”
“我骑的是匹小母马,体型不高,温顺听话。突然出现的狼犬把它吓到,挣扎间把我甩落。
掉下的坡不陡,全是种了嫩草,连石子都由下人,捡的干干净净。”
陆乘烽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绝对给你讨个说法。”
他眉眼冷厉,喝道:“还不跪下。”
木香、茜草低头跪在地上,控制不住地身体颤抖。
“你们两个,护主不力,没有留着的必要。”
见陆乘烽要喊亲卫进来,把二人拖下去,苏盈盈赶紧阻止。
“表哥。”
她说:“是我要骑马,不让她们跟着,她们是听从我的命令。”
“表妹,我知你心善。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切莫姑息养奸。”
苏盈盈想笑,她心善?
估计只有在,现在的陆乘烽看来,她是个哪哪都好的女子。
等到陆乘烽被她抛弃,才会发现她自私、任性、贪婪。
“木香、茜草伺候我好几年,还是外祖母送来的人。怎能因为一次犯错,就无情处置,外祖母知晓会说我的。”
苏盈盈拉着陆乘烽手臂,摇着他撒娇,“这回出事,真不怪她们。谁能想到,郭晗娘来参加裙帷之宴,把骇人狼犬带过来。
全是女子的宴会,她带狼犬过来,要么早就居心不良,要么便肆无忌惮的很。”
陆乘烽拍拍她的手背,“我不会轻饶她。”
“别。”苏盈盈道:“她无非仗了她爹的势,对付她多没意思。对付背后靠山,让她以后,不敢在我面前嚣张,这样才好。”
前世,发生同样的事,苏盈盈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