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刚说完,蔺暖阳就心虚了,忙又改了口:“对不起,我的错,我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陶云澈霸道地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神变了。
蔺暖阳直愣愣地看着陶云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有深情有欲望但更多的却是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占有欲,这与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她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平添了几分兴奋,微微一笑,再次看着他的嘴唇悄声说:“没忍住想尝一下。”
“尝到了?”
蔺暖阳挑衅地一笑:“没过瘾。”
陶云澈不上当,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问:“我不是动物,更喜欢吻我喜欢而她也喜欢我的那个女人。”
“那你亲我?”
“试探。”陶云澈说着,放开了对蔺暖阳的钳制。
这一放开,蔺暖阳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她一边暗暗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一边不死心地问:“结果呢?”
“没有结果。”或许是太过短暂,亦或许太过慌乱,陶云澈的确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蔺暖阳却有些不乐意了:“陶云澈,是你先亲我的!我不希望我的初吻日后回忆起来只是一片空白!”说着,将他的脸捧到眼前,又亲了下去。
陶云澈的回应一点都不温柔,带着满满地攻城略地的味道,恨不得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蔺暖阳留。他试图用他的动作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她,就是想拥有她,一点都不含糊,半点不掺假。而她也感觉到了,对这个有今日没明天的吻越发地珍惜起来。
“暖阳!”陶云澈的唇突然离开了蔺暖阳,手握着她的双臂远离自己,低下了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对不起,我应该忍住的。”
蔺暖阳一阵心酸,伸出手将他搂在了怀里。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好长时间没有动,直到彻底归于平静。
陶云澈轻轻地离开了蔺暖阳的怀抱,看一眼时间,平静地说:“我该回去了。”
蔺暖阳也用同样平静的声音回答:“好,路上小心。”
陶云澈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回头对她说再见。
蔺暖阳的高调很快在集团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连续几天公司都在议论,少部分声音仍讨论着她以前有多会装;大部分声音认为作为董事长的亲生女儿,本就不应该这么没有存在感;剩下的部分开始回忆她这些年的工作情况,一致认为她的工作能力的确是可圈可点的。
蔺元舟听到汇报后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没一会就出现在了蔺董的病房。
看到蔺元舟,蔺暖阳一点都不意外,还笑眯眯地叫了声“二叔”。
蔺元舟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问过蔺董的身体状况后又说了几件工作,蔺董还在气他对蔺暖阳动手的事,懒得回应,他就硬着头皮说,说了半天最后终于引出了新药失败的事。这是他第一次当着蔺暖阳的面提,说白了就是说给她听的。
蔺暖阳特别听不惯蔺元舟一口一个钱地谈工作谈新药开发失败,但她这次反常地没有反驳,也没插话,在觉得他差不多说完的时候,拨通了陶云澈的的电话。很幸运,他很快就接了,而且工作已经忙得差不多,她便请他到病房来一趟。
陶云澈到的时候蔺元舟刚准备离开,两人打个照面陶云澈一如既往地疏离又不失礼貌,蔺元舟也是惯常的目中无人。而蔺暖阳却也是我行我素的。
“小陶医生,当事人来了,你现在就可以当面问他你的留院哪里有黑幕了。”
蔺元舟脑子一紧,心里甭提多厌烦,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走不动了,因为他太清楚这位好侄女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细想起来,她的性格变成今天这惹他厌的德行还是拜他所赐,他不受着谁还有资格受?蔺元舟想起了那天打了蔺暖阳一巴掌之后爷爷说的那句话:
“你说你惹她干嘛?!”
蔺元舟背后编排人张口就来,但当着当事人的面,他也会“做人留三分,事后好相见”那一套。都说,得罪谁不要得罪医生,虽然他有自信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找陶云澈看病,但倒也不至于把他得罪彻底了。看着陶云澈那稚气未脱尽却佯装稳重的脸,他微微一笑,摆出了一位老大哥的姿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按照蔺元舟以往的经验,以他的身份这句话说出,这位作为“晚辈”的小住院医应该顺坡下驴,再大的气也最好忍着,可他失算了。
陶云澈身体一侧,甩开了蔺元舟放在肩膀的手,不卑不亢地说:“既然蔺总也说是误会,那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请您将这件事跟我们院长说清楚。”
“是啊,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二叔是生意人,最讲诚信,请吧?!”
蔺暖阳的帮腔是意料之中的,只是陶云澈的不给面子是意料之外的。照理说,他也算半个医疗系统的人,跟这里的院长和许多主任、教授也是说得上话的,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