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召
“督主,那什么,陛下让您……哎呦我滴个乖乖,”符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果断转身,不想踩在台阶上脚下失稳,险些就这么摔下去,他果断捂眼:“没……没事了。”
符津眼珠子乱转,这青天白日的,两口子怎么连门都不关,之前那么泾渭分明的架势,这怎么突然就弄在一块了?不过也挺好,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被他这么一打岔,楚逸轩依依不舍的松开她,他唇上沾了她的口脂,盈盈的泛着光亮,苏念卿呼吸有些不稳,稍稍背转过身。
符津忙慌慌往外走,碰到来催促的家将强行哥俩好的揽着人的肩膀转身,在藤蔓下被楚逸轩叫住:“何事?”
他咧着嘴转身:“那什么,陛下请您过去,马车已经备好了。”
“出去。”
“得嘞,”符津如蒙大赦的揽着人走,楚逸轩转身,眸中的情意还未及消退,微喘道:“我进宫一趟。”
苏念卿刚刚胆子倒是挺大,这会儿情潮消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进宫就进宫,这么点小事,何须特意同自己报备。
她帮忙理了理衣襟:“早去早回。”
他将人拦腰揽进怀里,下巴就抵在她肩膀上,傻傻的笑:“郡主,我今日很高兴。”
刚整好的衣襟又被揉乱了,苏念卿推他:“快去吧。”
楚逸轩脚步都是虚飘飘的,待出了门,符津瞧他满面春光,忍不住提醒道:“督主,知道您高兴,但是这嘴角的笑意稍微收一收,陛下可是刚死了儿子,你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这么笑啊。”
他唇角抽了抽,忍无可忍的放声大笑:“我尽量。”
这笑的符津心惊胆战的,待会儿皇帝跟他诉说心酸的时候要是没忍住笑出那么一两声,符津暗自打了个冷噤。
他心情畅快,脚步都快了许多,入回廊的时候同梅妃打了个照面,着实把后者惊的不轻。
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冷着一张脸,就算稍微带上那么点笑意也是三分真七分假让人琢磨不透,像今日发自内心笑的这么轻快,梅妃还是头一次见。
他原已经同她错身而过,梅妃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督主,太子出了事,陛下很伤心。”
这便是要劝他收敛着点了,她冲身后的符津投去问询的目光:“怎么回事?”
符津想来也是好笑,那么个天天摆着张臭脸的人,也就只有自己嫂嫂能调教的了他,他噗嗤一声:“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娘娘放心,督主有分寸,等会见了陛下会收着些的。”
那打着瞌睡的小太监瞅见他几乎立刻便清醒了,颠颠的迎过去:“前些时日听说督主受了伤,奴才忧心的夜不能寐的,眼下瞧着督主安好,奴才真是比吃了仙丹还高兴呢。陛下在里面等着呢,督主快请吧。”
这话奉承的,原来楚逸轩绝对是不屑搭理的,可他今日高兴,也乐意卖他给好脸,玩笑道:“想我想的夜不能寐,像话吗?掌嘴。”
小太监作势轻拍了两下:“督主说的是,掌嘴掌嘴。”
他替他挑帘,楚逸轩解了披风入内,嘴角笑意顷刻消逝。宣隆帝好似突然苍老了许多,看见他有气无力道:“坐吧,陪朕说说话。”
楚逸轩上前帮他捏肩,他叹了口气道:“朕没打算赐死他的,他个混账,朕还没下旨意呢,他怎么就走的这么决绝!”
这事没人比楚逸轩更清楚了,他没打算让他死,太子也未必想死,要不是自己让符津拿死囚悄悄的换他出来,李敛撑死了也就判个流放,反正吊死鬼五官扭曲的不像样子,皇帝不会亲自去辨认,何况,晾他也认不出来。
楚逸轩一点不觉得心虚:“陛下节哀,太子想必也更愿意让您保重龙体。”
宣隆帝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那日宫乱,多亏了你,朕听说你伤的不轻?”
“微臣满身荣辱都是陛下给的,就算将命给陛下又何妨,且护卫陛下安危本就是臣分内之事,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宣隆帝颇为熨帖,他回头本想瞧瞧他伤势,却被他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吸引了目光,他点着自己的脖颈:“你这?”
楚逸轩反应过来了,这是苏念卿刚刚情动之时咬的,他还记得她唇舌舔舐轻咬时的滋味,之前倒是不显眼,这会子红意漫上来了。他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御医开的药许是同臣体质犯冲,每服了药身上总会显露这么些症状,让陛下见笑了。”
符津看着他扯谎话不打草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就是宣隆帝这会子老眼昏花,不然他唇上的口脂都没法解释,这得意忘形的劲儿,出门的时候都不知道擦擦。
宣隆帝又问了些旁的,最后又说起朝局,太子没了,总要想办法平衡朝廷局势,不至于一家独大,楚逸轩一味的打着哈哈,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宣隆帝又提起苏念卿:“朕听说那日诺诺也入宫救驾了?怎不见她来讨赏?”
“此次内乱全靠安将军救驾有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