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赵氏正在一方巨石后躲着,她发现不对劲后,便拉着梁失得一道躲了起来。
好在反应快,不然又该惹上事了。
梁失得此时还捧着三个罐子,这阵子又淘了不少虫子,他都当宝贝似的护着。
赵氏习以为常,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眼下保住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那伙山贼得了一盒珠宝,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将梁家人团团围住,面上笑的可怖。
“你姿色不错,若将你带回去,寨主一定会赏我。”为首的山贼指着柳梁若,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祖母!”
柳梁若小跑至梁老夫人身后,想寻求庇护,她这一跑,山贼都聚了过来。
“你躲什么?难不成这老妇人能保下你?”
带头的山贼示意一旁的人上前,梁方寸没有胆量阻拦,梁家的护卫也不敢惹山贼,不过是拿人银子干活,也没有替主家送命的道理。
“祖母!”
柳梁若小声求救,那双眸子却看不见害怕,她正打量着场中人,梁老夫人权衡着利弊,眼中已没了慈祥。
“这姑娘与我们并不相识,你们可随意处置,只求别为难我府上的人。”
梁老夫人还不曾说话,梁方寸先一步出了言,柳梁若似呆怔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山贼将她押走。
撕破了脸,梁家人也就不演了。
好在山贼没有久留,押着柳梁若就朝山寨赶去,人影渐远,梁方寸将梁老夫人又扶上了马车,赵氏见安全后,也趁着空闲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梁老夫人魂不守舍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方寸,你方才的举动若传出去,我们怕是会……”
梁方寸不以为意,翻身上了马,继续朝京城赶去。
“母亲想多了,此地空无人烟,谁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山贼杀人劫舍是常有的事,没人会怀疑梁家。”
“可是没了她,等到了京城,我们如何去夺柳家?”梁老夫人真正担忧的是无功而返,万一得不到柳家,她怕是夜不能寐,茶饭难思。
“母亲,到了京城,万万不可嘴误,我们是接手柳家,哪是去夺?您忘了柳平山没有族人在世,梁慕水母女又都被山贼掳去,这泼天的富贵,是上天送的,母亲!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梁方寸大喜之下,也不再隐忍,他贪柳家家业已有多年,眼看就能得到,他怎能不喜。
这支去往京城的队伍,也就梁失得不图柳家,他捧着罐子,时不时逗逗这边的蛐蛐,时不时观赏那边的蝈蝈,偶尔还拿些不知名的古怪虫子观察。
原以为他只喜斗蛐蛐,如今看来他是喜虫,这世间能叫上名和不知名的,他暗中都养着,许是怕长辈怪罪,他明面上从不言。
不由得让赵氏发愁,这儿子瞧着正常,却又有几分不对劲,她正想着要不要去京城寻个大夫看看。
待到京城,这一大家子人直接去了柳家,因府门上了锁,他们竟将锁破坏,生生闯了进去,府中有不少名贵之物,大都是柳平山在世时,齐晋帝赏的。
梁老夫人进了柳家,直奔正堂而去,这一路上摸摸这,摸摸那,也没闲着。
梁失得捧着罐子,不大明白祖母的举动,尤其是自个的父亲,又不是第一次来姑姑家,为何要笑的这般开心。
他想不明白,索性就不管了,一心只顾着那几个罐子,赵氏发了愁,万一梁方寸得了家财,怕是对京城会有另外的想法,若是要纳新人,她这地位可就不保了。
好在柳家是举家去的青山镇,府中没有留人,梁家人更是大喜,已商议好分院子的事了。
就这般平静的过了三日,梁老夫人在街市闲逛时,无意听了些什么,便再也没了闲逛的心思,匆匆回了府。
拉着梁方寸商议着自个担忧的事。
“方寸啊!我听说那齐君公主在世的时候,弄了个什么善主令,咱们想吞下柳家,应是不容易。”
梁方寸气定神闲的品着茶,突然听了这话,赶忙放下茶杯。
“母亲细细说说,什么是善主令?”
“就是……就是说凡产业要换主家,大宅大院换宅主的,都得去户部改名头。”
“何时有了这东西?娘家人继承空无一人的柳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这善主令,听说是齐君公主救下一人后,与齐晋帝商讨后颁布的。
往日一个家族的嫡子尚且五岁,就失了父亲,之后便被叔伯联合夺了家业,一时间空了产业,一无所有连人也给赶了出来,流落街市成了乞儿。
齐君公主偶然救下他,听说他的遭遇后,给他做了主,重得了家业。
齐君公主又派人查了查,才知齐晋有不少类似的事,那些夺人东西的坐着享受,被人夺走家业的,倒成了乞丐。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