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垂下了。
本就在紧张地等待分院的马修,被你这一眼看的更加心跳加速。身边窸窸窣窣的交谈声算不上轻,他只听见了自己惶惶的心跳,越跳越重。
他被分到拉文克劳,在拉文克劳那一桌坐下后,他看见正好对着他的你。
你在对着他发呆,呆愣的样子没有那么冷,反而有些意外的可爱。
你回过了神,对他点点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莫名其妙的,心就乱了。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交集本来也不多,何况马修出身麻瓜家庭,而你又是斯莱特林的纯血。自知和你不会有什么交集的马修只好在你在场的时候,偷偷看你一眼,然后暗暗窃喜地转回视线。
有时候柯克兰教授会在魔药课上有些忙不过来,就找你当助教。
你指导着每个学生处理魔药,轮到马修的时候,他不禁僵硬着身子任由你那头月光一样的头发飘到他面前。
“无花果剥壳要这样。”你凉凉地翻翻眼皮,“懂了吗?”
马修一手拿着被完美剥出来的无花果,一手拿着被剥下来的壳,正要处理掉垃圾,却不知怎的把剥壳的刀丢到了垃圾桶。
你抿起嘴,对他眨眨眼睛。
马修觉得你真的很可爱。
马修见过你怼人的样子,只是随意地坐着,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一眼对手,冷冷地嗤笑一声,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关你什么事?”
对方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我是在关心你……别不识好歹……”
马修知道是有人拿你父母双亡说事。
你凉凉地翻翻眼皮,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关心我?就凭你——你也配?”
最后留下一句:“你确定要对斯莱特林的级长下手吗?你有那能耐吗?”
优雅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一下衣摆,撩下头发,转身离去。
马修觉得你这般傲慢的样子也很美,美到惊心动魄。
后来马修被人骂做“泥巴种”时,你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拿血统说人可真能耐啊,小杂种。”然后拎着马修的领子就走。
马修想向你道谢,你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怼人为自己高兴——我记得波诺弗瓦教授是你的表哥?”
马修抿着嘴不说话。
“哦,懂了。”你毫不在意地撩开头发,继续拎起他的领子,“那去找我们院长也是一样的。”
柯克兰教授没和马修多说什么,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里骂人“泥巴种”的声音没了。马修听说是普林斯大小姐把所有拿血统说事的人都“不经意”地怼了一遍。
马修试图在情人节给你送巧克力,每年都送,直到你毕业。
没有回礼,不过也没有被退回。
后来你毕业,马修也一直记得你优雅矜贵的身姿和冷淡傲慢的眼神,还有不屑一顾的皱眉和淡淡抿起的嘴角,却如月光般照亮了他的梦。
3.
即使是分别了五六年,马修显然还是放不下喜欢你的心思。
少年人的初恋本就纯粹又深刻,当初月光一样清洌洌的人猝不及防地又出现在他面前,只会使难以被时光冲刷的酸涩心思镀上一层甘甜。
你毕业了有六年了,相较于在学校时的模样,变化的确挺大的。
马修虽说是从你病房里逃了出去,可终究还是你的主治医师,第二天还是得回来督促你喝药,为你的伤口换药。
他有些不自在地把杯子给你:“昨晚睡的好吗?”
你放松地靠在枕头上:“还行。”
马修看你镇定的样子,又看见你眼底的乌青,忍不住皱眉:“没睡好,是吗?”
你微阖了眼,声音带了点疲倦:“我梦见还在学校的时候,五年级刚当上级长的时候……”
他知道那是你最艰难的日子,那年你仅剩的家人去世了,天性本就高傲的大小姐更是成了一只炸起毛的刺猬。
他不知道该安慰你说什么,只好伸手顺顺你的头发:“给你开一些安眠的魔药好不好?王濠镜说你受了钻心剜骨整整十五分钟,一般人都能因为这个疯掉。”
你回答的叫一个理所当然:“给他们拖时间嘛。”
理所当然得马修不禁噎了一下,心里有些因为你对自己健康不在意的恼火,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因为什么生气,站在什么立场生气,只得咽下这口气。
“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人。”过了一会,马修干巴巴地开口。
“哪样啊?有牺牲精神的人?”你慢悠悠笑笑,歪过头,“哪有什么牺牲不牺牲的,工作而已。”
马修蹙起眉:“为什么要选择当傲罗呢?即使伏地魔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傲罗依旧是一个高危职业。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