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驶到后门的时候,丢了几个车钱,就像做贼一样从后门溜进去了。正巧抚琴在后头晒衣裳,瞧见她,“姑娘,你回来啦?”抚琴凑过来,有话要讲,江寒衣摆手,又道:“别惊动人,我回来取点东西。”
自从被华家的那位盯上以后,江寒衣就从奉春医馆搬出去了,两个丫头都没走,只是换了个医师坐堂,“你们怎么样,医馆生意可好?”抚琴也压低了声音,“昨日和前日分别有两拨人来过,一拨子全是妇孺,吵着说头疼,要看病,十几二十个,那小子从早上伺候到晚上,才算送走了那些个婆娘。还有一拨人,进来了不说话,甚么都没说,也不说看病,就是在院子里站着。”
“宗保保问他们有何贵干,他们四周里看了半天,甚么也没说,走了。”抚琴道:“姑娘,这是哪里惹来的麻烦,幸好你出门去了,如果不是,非要......”
“我知道了”,江氏女点头,“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过了,我如今住在哪里你也知道,有事去家里寻我。”想来又补上一句,“今晚上就别去了,我要巡夜。”
抚琴问:“姑娘回来是要取甚么,我替你去拿。”
江寒衣指着内室,“我床头箱子里头的一套刀具,用绒布袋子装着的,你给我取出来,再去后厨把那坛子蒸馏过的白酒拿来。”
“好,姑娘还要甚么?” 抚琴一一应下。
“去药厨里抓一包榉树皮给我,多抓一些,我要用。”
“嗯。”抚琴扭头进去,“姑娘且等着,我这就去拿。”
刀具,白酒,榉树皮都拿出来后,江寒衣要从后门出去,抚琴又从身上摸了个荷包出来,“姑娘,里头有点碎银,你留着买东西吃。”那模样依依不舍,又像家里母亲舍不得孩子远游,江寒衣笑一笑,“行了,不说了,就这样,前头来人了。”
抚琴立马关上后门,张妈端着个盆子过来,“我说苏姑娘,你在和谁讲话呢?”
江寒衣将布袋子收好,又捏着榉树皮,心道:这回可不要说我没用,我的用处有多大,你们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