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报仇

，我也死不了。”

闻言，狐三娘好奇看了看，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端起酒碗对陈司雨道：“再来一碗。”

这酒不算烈，陈司雨也喜欢喝，和狐三娘喝了两壶后，她也有眩晕之感，单手撑着下巴，慢慢吃起了菜。

狐三娘坐没坐相，趴在桌子上，用手点着桌子上洒的酒水，仿佛是在写着谁的名字。

沈余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他穿着黑色深衣，显得他更加清冷。

他见到狐三娘和陈司雨就破功了，那清冷气息瞬间消失，甚至有些呆呆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陈司雨晃了晃自己的筷子，狐三娘更是无语地说：“你说呢，我们当然在吃饭。”

“正巧我也没吃，加我一个碗。”沈余直接在狐三娘旁边坐下，小二的碗已经上过来了，狐三娘当然不会在外面直接赶他走，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余无奈道：“我又怎么了？”

狐三娘回了他一句没什么。

陈司雨沉思两秒，开门见山问：“你那位师兄呢？”

沈余倒了倒碗里的水珠，他也没避着狐三娘和陈司雨，“师兄在城外找藤妖，你也知道我这两天一直跟着师兄，他对妖物特别仇恨，你是半妖，陈姑娘身上又有妖气，我怕你们产生矛盾，到时候就麻烦了。”

陈司雨表示理解，狐三娘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生气了，时不时地还会和沈余说上两句。

吃完饭，沈余没走，还掏出了钱说是要请陈司雨和狐三娘买衣服和买首饰，陈司雨和狐三娘对视一眼，有便宜怎么能不占，于是气势轰轰地在地毯上扫了不少货。

多数都是狐三娘买的，沈云安在后面付钱，陈司雨只拿了一套成衣和一只簪子，沈余在后面苦哈哈跟着付钱，惨惨兮兮。

最后狐三娘还说要买一家店，沈余这太扛不住了，苦着脸说：“狐仙奶奶，你给我留一点，我师兄还要住客栈呢，我总不能让他去住山林吧。”

狐三娘又哼了一声，说：“你那师兄见妖就杀，不分事理，不配住客栈。”

她说是这样说的，不过也没买了，而是笑呵呵地清点自己所买的东西。

陈司雨注意到，沈余虽是苦着脸，但在狐三娘松口的那一刻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一个闹，一个哄。

陈司雨眨眨眼睛，悄无声息退走了。

等到狐三娘整理好自己手中的东西，拿着一根发簪对身后说：“司雨，我看你今天也没买什么，这只簪子送你了。”

她举了半天也没人接，沈余和狐三娘一起往后面看去，陈司雨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狐三娘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

狐三娘心里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陈司雨就像一朵云，她是突然飘来的，也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突然离开。

“她会离开我们吗？”狐三娘问。

沈余皱着眉想了想，“她之前对门派很感兴趣。”

“那就是会了。”

沈余沉默了。

他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狐三娘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一开始陈司雨让她每天送鱼，其实她还挺不乐意的，但是觉得陈司雨那一家子实在可怜，况且她身上也有秘密，狐三娘才答应的。

在这些天的相处之中，也可以说是在与藤妖的交战中，狐三娘早就把陈司雨当做是自己的好朋友了，上次她还和沈余一起把自己救了出来，狐三娘更是认定了这两人。

“去玩灯笼吗？”沈余指着夜市中的灯笼，狐三娘暂时中断了难过，和沈余欢欢喜喜去玩灯笼去了。

他们在灯笼这边早起来了，陈司雨抽个空去看了一下妇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家人，上次她让两个兔妖在这里照顾他们，陈司雨肯定是要来管一管的，免得兔妖伤人。

她找的这两只兔妖乖顺又胆小，自然没在家闹出事来，平常他们都是隐身的。

陈司雨将他们领出来，对着其中一只兔妖的脸上点了点，那兔腰的脸瞬间就变成了陈司雨这具身体的模样。

“以后你就是这家人的大姐，这张脸可以持续五年时间，等这张脸没了，你就消失在他们家。”

兔妖再次乖顺点头。

陈司雨从怀中掏出一枚香甜的药丸子，“这是给你的谢礼。”

至于另外一只兔妖，陈司雨就道：“你就留下来守着这一家人五年，五年之后，你们两一起离开。”

陈司雨的条件并不算苛刻，这两只兔妖看自己捡回一条命了，无论是什么条件，他们都应了，总比天天在这里担惊受怕好。

解决了琐事，陈司雨放心下来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弄整齐了，接下来她就可以赴死了。

死前，她想玩一次大的。

陈司雨嘴角挂着一抹笑，这些年和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