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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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吸入了不少毒烟,上官谨安的视线渐渐模糊,心中躁动不安。
上官谨安眸色渐渐发红,右手虚化成爪,体内有一股不知名力量不断翻涌,那股力量在他的五脏六腑来自全身经脉游走,似乎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
他想,若是那些杀手再靠近一些,他也许能突破这华南寺的运功限制,将他们一击毙命!
可水月语挡在上官谨安前面,数不胜数暗器破风而过,在空中发出铮鸣可怖的声音。
锐利的暗器划破她单薄的衣衫,她一袭红衣,鲜血浸入衣衫,浓郁的血色与绯红难以分辨。
暗中袭来的梨花针划破她的手臂、小腿、侧脸……
哪怕遍体鳞伤,她也不曾后退半步。
“我会护你周全的,一定。”话音刚落,水月语的唇角便溢出一抹鲜血,原本水润的红唇也因这一抹血色变得殷红,一张小脸发白,似是下一刻便要晕过去。
大难临头,水月语仍不忘回头刷一下女主的好感度。
面前的杀手对她一击夺取领头人的性命而感到震撼,但比起高额的悬赏金额,一条人命,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也许是察觉水月语对暗器毫无招架之力,三十名杀手一起上前,各自手持兵器,锋利的兵器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冰冷的光芒。
“一起上!”
水月语原本紧闭的双眸忽然睁开,眸光坚定,虽只身着一身纱衣,却无人敢轻视她的实力。
水月语咽下喉中的鲜血,满身杀意地挡在上官谨安身前,掷地有声道:“此路不通,意图伤我身后之人者,杀之!”
“砰——”猛烈的撞击声,方才一起冲上前的杀手被击飞在地,地上的灰尘都扬起三尺。
水月语用尽原主全身功力击退上前的杀手,遭到反噬,体内紊乱的气息剧烈的撞击她的身体各处,让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移位,全身上下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摇摇晃晃地挡在上官谨安身前,不曾后退半步,一袭单薄的纱衣早已残破不堪,口中吐出的鲜血像是止不住,一直蔓延进衣衫中。
“我不退,我还没死,你们休想伤她分毫!”水月语手无寸铁,凭借着残存的意志力站立,残败的身子早已似落叶摇摇欲坠。
上官谨安意识模糊,依靠听声辨位也知晓水月语早已力竭,只是他身前这个有些痴傻的姑娘凭着一口气,仍护在他的身前。
再等片刻,他就可将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出,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清晰。
但当他快要睁开双眸之时,他听见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
一把锐利的匕首又快又狠地刺入那位姑娘的胸口,飞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眸。
他睁开双眸,分不清是毒素未清还是血色浓郁,眼前被浓郁的血色遮盖,他的侧脸温温热热的,几滴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上官谨安飞身向前接住那个像是残败的破布娃娃似的姑娘,双眸通红把她安放在假山后面。
他手持一把囚魔剑,身穿金莲纯白袍服,眸中毫无生色,只有无尽的杀戮和阴郁。
“不……不好,她要魔化了!”倒在地上重伤的杀手看清局势,凭着一口气,缓慢地后撤。
上官谨安周身弥漫着一层浓烈的黑雾,黑雾之后,隐隐约约有几条尾巴在晃动,尾巴末端染着绯红,像是浓郁的血色。
“为何我一退再退,而你们却步步紧逼?!”上官谨安头痛欲裂,发出幼兽一般的怒吼,他将近魔化状态,便是这佛门圣地佛光普照也奈何不了他。
“护我者,人尽杀之;我欲护者,命途多舛。那就杀光这天下人,给我修炼的仙途铺一条坦途!”
上官谨安手持囚魔剑,亲手斩下一名杀手头颅,剑身颤动,发出翁鸣,似是浴血兴奋。
那名丢掉头颅的杀手死不瞑目,手里还握着那把刺穿水月语胸膛的锋利匕首。
“你已入魔,呃……”说出这话的杀手被扼住了咽喉,上官谨安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用力收紧,“咔哒”,轻而易举掰断了杀手的脖子。
原本重伤还有意欲逃走的杀手们也被一阵怪异的力量吸住,最后竟被吸尽全身的功力,力竭而亡。
灵泉岸边倒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首,唯有上官谨安一人还站在月光下,茕茕孑立。
他一身白衣孑然于世,银霜似的月光铺撒在他的肩上,披散在三千墨发之间。
月光冰冷,他手中的囚魔剑寒光乍现,剑身流淌着杀手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没入尘土之间。
“大师姐,你没事吧?”远处竹林传来小师弟柳长风的声音,月光下两位少年一齐跑向灵泉。
上官谨安满身杀欲,此时也不得不放下杀念,收起满身的魔气,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面容娇好清冷,恍若神妃仙子。
“无碍。”上官谨安淡淡回应,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