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几乎拉开了胸膛，阔开在心口，深可见那跳动极近停止。

刀痕狰狞染红破衣，想他也该怨愤如恶鬼。

他却在微微笑着，在努力的抬起他那挂满血污的手，只是为了让一片飞羽能落下停歇。

哪怕伤痕累累，只有恶果，他仍没有在恨，以一种超脱所有伤痛的心态，欣然的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当那片飞羽被风带走。

他说：“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是。”

伽罗是下意识的应答的，即使看见他有敌对内盟的影子，她仍想救下他，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是为那微笑，也是因为他那句：“祝你幸福。”

思绪熄灭，伽罗重新看向那背影。

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想，若她之前有参与战场，认得出他是若明羽，可还会救下他？

“……你还将他置入军务重职，他日与内盟里应外合之日，便是我罗那国灭亡之时！那时女王春梦便知后果！”

春梦？他居然说她是春梦？好笑又好气。

伽罗扶住座椅的手颤抖起来，器量是必须有的，可她只是想留下飞羽的笑容，不想有那笑容的他就此消逝，仅此而已。

恍惚又是那日。

西领主前来偷袭，飞羽忽从袖中放出小刀，以不可能看见的手法割开了伽寺的脸，因与那日战场上中年男子的手法如出一辙，她也是为此失神，差点败阵。

飞羽收回小刀，年轻臣子未能得到任何褒奖，就如空气一般独自消逝。

伽寺仍积极的在跟其他老臣游说：“各位，那可是若氏王朝苦心栽培的明羽大太子，内盟最年轻的领军，让他来倒戈，却败了。”

看见对面木屋被黑衣侍卫挟持着走出的女人，伽罗已经明白了今天的复杂程度。

莫晓心抬头看见走来交接的黑衣侍卫，铁甲面具里他的眼珠颜色与其他人的全不样，但黑衣侍卫态度却更为恶劣，几乎是拖着莫晓心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