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尾音

宋锦书顾不上其他就朝着许咏小跑去。

许咏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昏黄的路灯底下，一身黑衣，半大的脸全藏在围巾里，肩膀上落了雪，皮肤和雪一样，黑色衬得他更白了。

“许咏。”宋锦书的声音有些颤抖。

反倒显得许咏的声音很平静了，“我在。”

许咏见宋锦书小脸冻的发红，取下了围巾细细给她带好，只露出了一双在黑夜里都格外亮的眼睛。

“是初雪啊。”

“我知道。”

“初雪只能和喜欢的人看。”

“嗯，我知道。”许咏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感觉。”

宋锦书不可思议，“感觉你自己喜欢我？”

许咏没有着急辩解，顺了口气才开口，“不是，喜欢你是本能感觉，是本能反应，我控制不住不去想你，我的大脑发出的信号都是我只想要你。”

宋锦书没有接话，许咏顿了两下重新开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和你搭话之前，原本我觉得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是被父母规划好的，学习，兴趣，爱好甚至包括是某些习惯，我都依着父母的心思来。”

“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无趣，和他们反着来就是我最大的乐趣。按照父母安排好的路线，我可能不会认识你。”

“但你那天对着我笑，明明只是一个笑容，我的眼睛却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彩色。”

“那天我才发现，原来世界有这么多种颜色。”

“这么说可能很冒昧，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换句话说，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

“嗯。”

许咏笑了，又是上扬的尾音。

“怎么，不发表一下感言吗？”

宋锦书也笑了。

“所以？”

许咏深吸了一口气。

“你的目光能只追随着我吗？”

这次是问句。

“恩。”

这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