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

你说什么啊。”仁美冷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拓海，能被编入第一班是一个天降的好机遇，我们没有放过的道理吧？

“难道你以为就凭我们的家世、关系，你能变成如今的样子吗？优秀的指导上忍，优秀的队友，大把的资源和机会，你凭什么得到？”仁美一挥手，“还不是靠着宇智波晴鹤？那个孩子，一个女忍，一个遗孤，却得到了火影大人的青睐，她那么幸运，那么有资质，你就不羡慕吗？

“你在学校很照顾她，这一点做得很好，火影大人会因为你所做的这些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或许不知道他们两个最后的宇智波对于村子有什么意义，但我明白！那个九尾人柱力的小鬼只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继可以控制！所以那两个孩子一定不能出差错，需要人监视、保护。果不其然，我通过暗部的人向火影大人传的话，让你进入暗部的请求很快就通过了，只在村子里监视她而已，不需要上前线，没有多凶险的战斗……这些，都是靠努力得不到的！”

“那母亲去不是更好？”拓海淡淡笑道：“反正你嫁人之前也是上忍——”

“啪！”

仁美弯下腰来攥住了他的衣领，盛怒之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你！混！蛋！”

“不愿意也得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那孩子还会原谅你吗？你以为旗木卡卡西会原谅你吗？要不是你不争气，要不是……都是他的错！都是你的错！我一个人已经到极限了，真的没办法了……”

“拓海，听话，好吗？”

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被巴掌打偏了脸的拓海木然地望着前方的地面，一点动作也没有，一个字也没有说。

那边还躺着他买回来的菜，按照之前排好的菜单，今天该做土豆炖肉的，这道菜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好，反而是他一个男孩子做得得心应手。

除此之外，母亲好像什么都会，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不，比一个男子汉还要坚强地撑起了他们家。

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他面前流过眼泪。

愤怒又濒临崩溃似地，扯着他的领子，仿佛恨不得掐死他一样地流下泪来。

【我也有不擅长的事。我没办法取代你的父亲，拓海，我给不了他能给你的，但我会努力的，努力……给你最好的。】

现在，她说她已经到极限了。

拓海垂下头，一瞬间觉得难以呼吸，本能地抽气，又无力地呼出来，换来了更深的窒息感。

“明天我会去的。”

和仁美擦肩而过，拓海再也没看她一眼。

“以后大约不会经常回来了，希望母亲照顾好自己。”

仁美静静地站在楼梯下，楼梯上的拓海背对着她。

“一直以来您都辛苦了。我和父亲欠您的，也是时候还了。”

玄一有句话没说错，他也许真的是个妈宝男。

否则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做出疏远母亲的决定时，他会这么难过呢？

他啊。

果然最讨厌吵架了。

无论父亲还活着的时候，还是他牺牲之后。

为什么家人之间要变成这样呢？

拓海现在依旧不明白。

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烦恼这些了，因为他要面对的，是背叛晴鹤而产生的愧疚和未来同事的疏远。

不争气，没有主见，居然要出卖同伴换取前途，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讨厌，又何况别人呢？

【最后的正式赛，希望你能来看。】

对不起，晴鹤。

【这样的我，不配再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