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如何一夜雨，空见水茫茫。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清爽的很。

谭耀勋的假期已经过完了，从今天开始就要归队训练了。部队里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

但是他感觉很安心，终于将爱的人都带来了身边，一回到家不再是冷冷清清。

“我今天去朴姐家，你中午回来吗？”赵茴和谭耀勋站在门口腻在一起。

“回来，中午我去食堂打完饭回来。”谭耀勋接过赵茴递来的衣服，走之前抱住赵茴“有事就用李参谋长家的电话给我办公室打，咱家现在还安装不了电话。”

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嗯，我知道啦，你快走吧，一会迟到了。”赵茴心里甜蜜蜜的。

***

准备了点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带去给朴姐。

到了朴姐家门口，她正在打扫院子。

“弟妹，快进来，昨天晚上下了一宿雨，凉飕飕的，树叶子掉了不少。”

朴姐摸着婷婷的头说：“小婷婷今天真漂亮呀，去屋里和姐姐玩吧。”

她看着赵茴说“昨晚睡得怎么样，晚上下了场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等一会让慢慢和婷婷在家玩，咱俩去排队。”

“睡得挺好的，但就是下了雨，我也觉得有点干燥。”赵茴感觉自己脸和手都有点起皮了，这几天都是厚涂好几遍蛤蜊油。

“我这里有慢慢用的雪花膏，拿点给婷婷用啊。”朴姐就要去里屋取。

赵茴赶紧说“不用不用，谢谢朴姐，家里有呢，我已经买了。”

“那好那好，那我们就直接走吧！”赵茴和朴姐挎在一起去操场那里。

朴姐一路上遇见打招呼的人就介绍一下赵茴，“这是小谭的爱人，赵茴。”

在操场上排队的时候，有几个人围过来一起闲唠嗑，重点关注对象就是赵茴。一个接一个地问她问题。

“小赵，你看起来好年轻啊，你们俩要孩子了吗？”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女人问。

“小赵一看就是文化人，白白净净的。”别人附和道。

“你俩是一婚吗，看起来年纪差好多啊！”一个穿围着绿头巾的长脸大妈说。

“有一个女儿。我就是普通人一个。”赵茴和气地回答了别人的问话。没回答绿头巾的话，这人说的话听着怪膈应的，不想理她。

“那还得再要一个啊，一个没有伴啊。你俩得抓紧啦，别人家孩子多的，想再要，都大着肚子躲去乡下了。”又一个人说。

“是啊，是啊，再生就得要个男孩，没有传宗接代的怎么行呢！”绿头巾又一脸认同地说，这个人就是越不搭理她，她越凑的欢腾。

又对着赵茴挤挤眼，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地私语，“我听人说了，现在外边查得可严了呢，现在都叫计划生育，你懂不，最多只能要两个孩子，说是以后会更严呢，只能要一个。你们如果生了女孩，想要男孩，可以把女孩先送走，你来找我，我保证给你找个好人家。”还拉住她的胳膊贴过来，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

赵茴听完怒火中烧，恶心的不行，挣脱开说“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是女孩我也不会把孩子送走，我就是要把女儿捧在手心里。还送走？？绝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哼，装模作样什么，等你没儿子被婆家扫地出门吧！”上下打量着赵茴，剜了她一眼。

旁边站着的朴姐也生气了“马招娣，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做的那点破事已经有人盯着你了，还不夹紧尾巴做人，在这嘚了嘚瑟的丢人现眼。”

这个马招娣不敢得罪朴姐，外强中干地低声说“我那也是为了她好。”佝偻着身子灰溜溜地走了，白菜也不领了。

朴姐拍了拍赵茴的手说“小赵，你别听她胡勒勒，她之前借着表侄女在医院工作的方便，干这些坑蒙拐骗的事。还偷偷跟着计生的人去村里骗乡下的妇女。部队上已经在调查了，没想到她现在还敢在部队的家属区里说这些。”

赵茴点点头，气的脸都胀红了，“有人查她就好，那些被送走的女孩子离开父母身边，怎么能过的好，我想想都不能接受。”

“部队上之前给过她警告了，也找人做了教育工作，但是她不承认，被抱走孩子的人也不愿意来指认她，而且她还有其他的同伙没露出水面，所以才暂时让她张狂着。”朴姐对此也是深恶痛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别看她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赵茴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没再谈论这些，两人都有些沉默。终于排到赵茴和朴姐了，赵茴领了二十多棵大白菜，朴姐领得比较少，之前她已经领过了。两人的白菜由一个小战士帮忙推着车子送回去。

到了朴姐家，她从厨房拿出来一大袋子辣椒面。

赵茴感到很震惊，“我们能用得上这么多吗？”

朴姐正色说，“哦呦，这一袋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