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辞的椅子,可椅子离地,他又茫然地停手,偌大的化妆间里没多少人,好多驻留的工作人员纷纷回头看他。他又把椅子放下,确实没什么意义,还会让他像个疯子。
他拿起包,装进一个拆开的服装塑料袋里,然后就和助理走了。
第二天,一只白色的洗干净的书包放在了酒店天台太阳下的风口。
到了晚上,带着啤酒上天台的许晏辞,看到了这只书包。
那一瞬间,她停住脚步。
慕色中,晾衣服的绳索摇晃,黑色影子在地上摇曳。
这是白柳专为这只书包挂在这的绳索,上头的书包还有些墨渍的浅淡轮廓。
她拉开啤酒,砰的一声,就着晚风,往天台边缘走。
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划入,她眯着眼睛,趴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空气里有洗衣剂的味道,风卷起她的发梢。
晚风越来越凉,等易拉罐喝空了,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白柳正伸手摘那只书包。
他应该是看到了许晏辞,但故意忽视她。
“我们两个是小学生吗?”许晏辞问。
白柳回答:“不是。”
许晏辞:“你在极光待了多久了?”
他不吭声。
许晏辞:“我这儿有新的。当初发书包的时候,剩了几个,我就带回家了,送你一个新的?”
白柳把书包单肩背在身后,转头盯着她看。
许晏辞捏瘪手里的易拉罐,脸上有抹笑。
忽然之间,一声“咣当”,手里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许晏辞快步后退,但脖颈还是被白柳掐在手里,她后背抵住护栏,上半身往下仰。
他目光里全是漠然,像是麻木的猎人提着又捕到的一只兔子,他略微低下目光,审视许晏辞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和林屿打架那次,他断了一根肋骨。”
耳边是呼呼风声,许晏辞感觉有什么液体正从眼角留下。
有些恐惧,也有些绝望,但她还是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呢?”
他伸出那只手摸许晏辞的裤兜,摸出一部手机。
随后把许晏辞拽回来,松手,看她跌坐在地,然后蹲下来,等着她惊恐未定的眼神一点点平复下来后,把手机屏幕对准她的脸。
面容解锁成功,他摆弄着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
叮叮——
林屿手机响起来时,他并没及时注意到,等上午的工作结束,他才看到那条——几乎是好几年前的号码,给他的短信。内容是一串数字。
他蹙眉,想了很久,没想起来。
他知道那是许晏辞的电话号码,于是又在微信上给她留言,可对方没有回复。
等回了家,孙然才刚从床上爬起来,照旧是去厨房煮了两碗泡面:“又通宵?”
“没有,晚上在实验室休息的。刚睡醒。”
“哦。”孙然笑笑,“那不和我一样。”
面条放上桌面,林屿坐到桌子旁,把手机上的数字给他看。
孙然咬着筷子问:“这和医院缴费单子上的数字长度一样。”
最近孙然妈妈住院,他每晚都医院看护,长长的单子缴了一轮又一轮,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觉得像。
医院?
林屿仍然不明白。
吃完了饭,林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出门时,孙然夸他:“像个高中生啊老林。”
……
等林屿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是晚上,他从实验室飞奔出去,在园区门口打了车,朝着酒店过去。
许晏辞习惯住在那家酒店,之前他当顾问的时候也住过那里。
到了酒店门口,他几乎是用最大步在跑,柔软的黑发被风吹乱,他打电话给许晏辞,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
许晏辞坐在白柳的房间内,精神都有些恍惚,脸上全是干涸的泪渍,但嘴里她还是不放过任何人:“就你啊。别逗了。”
白柳北气得不轻:“谢安不管你了。”
“顾苗是我介绍给他的,他一直都是我干爹的人。”
“你以为他那公司怎么开起来的,真靠你么?是我干爹给的钱搭的人脉。”
“你别天真了,当初就是从那一堆待选里,随便挑了一个人。你只是幸运而已。”
“你惹了我,谢安根本不敢保你,更何况现在他有顾苗这棵摇钱树了。”
“你这次真完了。”
许晏辞笑了两声:“你以为我真在在乎,老子还不想干了呢。”
电热棍拿出来时,许晏辞脸色陡然一变:“有本事你也断我一根肋骨啊。”
滋滋滋的电流声响起,许晏辞的神经一跳,身子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