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
话。
小姑娘在电话里沉默了会,犹犹豫豫开口:“徐宴清,我临时有点事,可能不能……不能和你见面了。”
徐宴清温和道:“没事儿,你先忙。”
祁柠小声说:“对不起。”
徐宴清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又说,“你先忙,等你有空我再来接你。”
“……嗯。”
通话时间很短,挂断电话后,徐宴清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小姑娘的声音好像有点低,隐隐带了点鼻音。
他眉头轻轻蹙起,小班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小声建议:“哥,既然这样,要不先去酒店睡一会吧,你都熬两天了。”
这两天基本都没停下来过,先是赶了三个代言和一个时尚约拍,然后又马不停蹄录了一个晚上的歌,还没睡几个小时,又搭上了最早的航班来北渡。
徐宴清睡眠本来就浅,飞机还颠簸不像话,小班看着他这一路上也没怎么睡得进去,又担心又心疼,心里憋着的话也说不出口。
徐宴清摇摇头,温声说:“不困。”
过了会,他又问:“房子找到了吗?”
“啊,找到了。”小班心不在焉地答,“在沉意路那边,离医科大大概就十分钟的路程。”
这房子是徐宴清月初的时候开始准备的,他估摸着以后来北京的次数会很多,又不想每次都住酒店,索性让小班帮他租了个长期的房子。
徐宴清点了点头,笑着:“先去看看吧。”
小班诶了声,转动方向盘掉了个弯,行驶了一段距离,在等红绿灯时又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徐宴清一眼。
徐宴清靠在后椅上,抬了些头,忽然出声:“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小班吓了一跳,汽车差点抛锚,跌跌撞撞地停稳。
徐宴清笑了声:“还真有啊?”
小班深吸两口气,回头问:“哥,祁柠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徐宴清阖上眼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怎么了?”
小班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挠了挠脑袋:“就是……阿姨前两天的来找过你,还、还打听了点祁柠的事。”
空气中静了片刻。
徐宴清倏然间睁开眼睛:“之前怎么不说?”
小班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没跟你说的,当时你累得睡着了,阿姨也只问了几句就走了,我就以为,以为没什么事……”
心里没由来的涌上一股慌乱,他拿出手机,指节微微泛白,连小姑娘的电话号码都差点输错。
可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方便还是怎么的,没接,只是发了条消息问他怎么了。
徐宴清开门见山:你在哪里?
聊天框的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显然是删了又打,小姑娘像是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老实给他发了个地址。
小班还在挽回自己的言行:“哥,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徐宴清闭了闭眼睛:“掉头。”
-
摁灭手机屏幕,祁柠竖着餐牌,余光偷偷看了祝婉慧一眼。
祁柠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徐宴清家楼下,一次是在机场。那会儿她总是一身黑,严谨得让人不敢靠近。
哪怕是现在鼻梁架了副金丝眼睛,也丝毫没能柔和半分锐利的视线,整个人锋芒毕露,清冷得过分疏远。
从进酒店起,祝婉慧只字未提找她有什么事,翻了快有十多分钟餐牌。
可能是因为气场太强,祁柠觉得她翻餐牌的声音都像煎熬。
祁柠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转而打量起酒店的装潢。
平心而论,这家酒店不是一般的高端,大堂里有专人在弹钢琴,琴声悠然。
前后桌就餐的人正襟危坐,西装革履,点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红酒和牛排,嘴里偶尔冒出几句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祁柠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却不是第一次听说这家酒店——
因为实在太贵了。
连最普通的套间一晚都要花费将近六千,更不用说在这里吃一顿饭。
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祁小姐,你要吃什么?”祝婉慧终于放下餐牌。
祁柠连忙回神:“不用了,阿姨,我不是很饿。”
祝婉慧嗯了声,喊来服务员,对着餐牌点了几道菜。
祁柠刚才看了眼餐牌,能意识到她点的都是里面最贵的几份。
“随便点了些,不知道合不合祁小姐的口味。”祝婉慧淡淡道,“祁小姐要是还想吃其他的,可以随便点。”
她一口一口“祁小姐”,祁柠听得别扭,抿了抿唇,说:“阿姨,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祝婉慧没说话,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跟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