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没让泪水从眼角滑落。
“夏夏,”她望着我,哽咽了许久才缓缓张口说,“你不小了,需要嫁人了。”
你不小了。
该嫁人了。
她说,我该嫁人了。
她说,她不想我嫁人时还要为这个满是裂痕的家分心。
我抱着她,放声大哭。
在我父亲生日那天。
母亲支开我。
带着我的父亲自杀了。
准确的说是她杀了我的父亲。
她亲手结束了他们二人的生命。
为他们收尸时,我的心空落落的。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解脱?
没有解脱。
疼痛?
好像也没有很疼痛。
想哭。
但是我好像哭不出来。
我跪在母亲的墓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和父亲走后,邻居来吊唁,但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
在那些议论声中,我仿佛听到有人说“活该”。
活该。
确实活该。
活该嫁给这么一个人。
活该生下一个如此没良心,又什么都隐瞒着的我。
活该死后都没有一个人真心的吊唁她,活该到死都会被周围人唾弃。
我们都活该,活该活在周为人厌恶的目光中。
他们不是我,他们不是母亲,他们看不到我们内心的绝望。
他们只知道看笑话。
办完葬礼后。
我将房子卖掉了。
我搬离了那个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我去城里买了套房子,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原离了村中的流言蜚语,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活在这所孤独的房子里。
谁也不知道我。
谁也不会找到我。
我养了一条萨摩耶犬。
我给它取名笑笑。
我叫它的时候,就是要提醒自己,我要多笑笑。
母亲走后,我再也没有写文。
我有断更了。
断更的日子我也数不清了。
陈焰还是和之前一样给我发消息,询问我的近况。
打开手机时,消息已经堆了很多了。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在意我了,可当我看到陈焰发来的那些消息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编辑还是关心我的。
他会询问我的近况。
他会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他会关心我的心里状态。
每一句话语里都是我怎么样了。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断更,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恢复更新,只是像个普通朋友一样询问我的状况。
我已经失联很多天了。
缓过状态之后,我立马回复了他。
看着他发过来的那些关切的话语,我终于放声大哭。
我没有朋友。
我无人倾诉我的心事。
但是那晚我将我所有的心事都说与了他听。
他也充当了我情绪的垃圾桶。
我以为他所扮演的垃圾桶只是单纯的不可回收垃圾桶,没想到他所给予的是会给予情绪价值的,可回收垃圾桶。
在得知我近期所发生的不幸之后,他第一时间打听了我的家庭住址,生怕我做出什么轻生的事情。
这些都是后来他的同事跟我说的,毕竟一开始我真的以为,能再次与他相遇是一场偶然。
毕竟他在我这里扮演着不认识我的角色,扮演的实在是太……
毫无表演痕迹。
和他后续的相处中,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笑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笑笑,偶尔会约我出去遛笑笑。
除了遛笑笑之外,我们偶尔还会一起约饭,一起出去玩。
他带着我看了很多有趣的东西,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你们被人毫无理由的维护过吗?
我被陈焰毫无理由的维护过。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有一天我情绪不太好,在路上不小心跟别人起了冲突,被陈焰看到了。
其实是我的错,但陈焰还是帮我一起怼了那个与我纠缠的人。
我问他:“其实你知道是我的错,为什么还要那么帮我?”
“是你的错又能怎样?”陈焰偏头,“你的错误不算大,本来你也不打算和对方纠缠,是他咄咄逼人,你才越来越急,态度强硬,毫不留情面,那就是他的错,我应该帮你的。”
“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陈焰说,“我这个人比较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