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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思思得知自己其实可以救她一命的情况下，如果对象不是牧樑，救人方式不是付出自己的真心，无论如何她都愿意帮忙，所以这注定是个遗憾，该死的道德感作祟，她还会觉得有些内疚。

好吧，现在闻思思的内疚感减少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宋心美知道多少事实，但看来她也赞同利用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和未来拯救自己。虽然换位思考闻思思也未必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但作为牺牲品总不会心甘情愿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付出一切。总是不爽。

“很难解释。”

闻思思开始头疼，“许今有没有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网上的讨论还算少，但是如果有人推波助澜，就算我们删了文章加以阻止也很被动。”

闻思思听懂了他话里有话：“你建议我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你还不建议我跟牧樑见一面？”

宋心美现在不可能跟牧樑一起见她，她要做背后的人，牧樑也不会容许她们面对面起冲突，如果越琦同意他们见面，她见到的只会是牧樑一个人。

“见面的话，这件事能解决吗？”

“无解。”牧樑大概还是想再闻思思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做她唯一的依靠，而闻思思早就不是那个愚蠢的她了。

越琦似乎跟她通感了，闻思思猜测他跟自己一样头痛。

“那就不见了，我会跟许今商量看看接下来的公关方案，到时候你配合就行。”

“牧樑一定会来找我，就在这几天。就算我躲着他，估计也很难不见面。”

“就算很难解释，你要不要试着让我理解一下呢？”

闻思思深呼吸了一下：“好吧，我只说重点部分。牧樑希望我重新爱上他，全心全意的那种，好让他有机会救自己的老婆。”

越琦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小心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宣传新剧太累了？还是真的被网上的言论影响？需不需要我去看看你？”

“……想到了会这样。”

闻思思扶额：“等你跟许今确定了方案跟我说一声，我会配合的。”

跟裴意视频的时候很难专心，裴意显然知道了网上讨论的那些东西，虽然没有直接问她。

他本人就像是闻思思公关团队中的一员，还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个，对跟她有关的网络舆论信息的监控比她真正的公关团队还要及时。

“我想你了。”

闻思思扯出一个笑来：“让我看看时间表。”

她翻出iPad的日历，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这段时间她的工作不多，如果一直这样被他们夫妻两影响下去的话，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直接休假，就当放个暑假。真是不爽，闻思思收敛了情绪，猜测裴意的行程表肯定是排满了的。

“嗯……我还真是挺忙的，不然你看下你的行程，然后我再看看有没有能调整的余地，我们撞个时间。”

她把iPad抱在怀里，看着桌子上支棱着的手机，旋转座椅让她没有办法死死固定住角度，从裴意的视角看，她就像一只心情不怎么好的猫咪。

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头发用簪子随意挽起，好像瘦了，眼神疲惫，但看着他的时候又很专注，被迫专注。

“让我看看……”裴意装模作样地说：“两个小时后如何？”

他看到闻思思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什么？！”

闻思思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在机场候机吗？”

闻思思歪着脑袋点头：“但你是说你要转机去……做什么工作来着。”

“不，我没有说。”裴意看着她笑。

“不，你说了。”

裴意还是维持着那种温暖的笑容。

闻思思恍然：“啊，对，你没说。”

视频接通，她看到了裴意在机场，问他要去哪里，对方没有说地点只说是在候机，然后她就理所当然觉得裴意坐飞机是为了去哪里工作。

“为……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