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春天,黎夏被确诊了骨癌,每一次的疼痛让她难以入眠,或许是才苏醒的原因,黎夏偶尔能感觉到骨头缝里生疼,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应激性障碍。
上车后,黎夏一直昏昏沉沉的靠在窗旁,池宴犹如以前第一次见面一般,坐在后座也和黎夏保持着很大的距离,一路上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多说话,反倒是黎泽有些话痨,他一直在说陈珂的事情,池宴也很认真的听着。
“臭丫头,你今天看起来怎么那么没精神。”在一顿聊天后,黎泽从车前镜看到了黎夏一脸木讷的表情。
黎夏从之前的回忆中惊醒过来,她扯出一抹微笑:“哪有,刚才的事情让我有些后怕。”
黎夏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确实在后怕,怕原来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毫无改变。
恍神间,池宴将手中的棒棒糖递到了黎夏的眼前:“这个给你。”
黎夏愣了愣,接过糖果:“谢谢小池宴。”
“吃糖的话,可能会缓解紧张。”池宴没有在看黎夏,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夏日的风带着炎热,少年看着窗外,眸子深邃。
黎夏望着池宴的侧颜,好看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惹人喜欢。
仿佛回到了上辈子一般……
太阳随着蝉鸣的叫声缓缓落下,夜晚的走廊道充满了书声,随着放学铃的响起,学生们开始收好书包准备回家。
“夏夏,我有事情先走了啊。”苏依依挥了挥手便匆忙从教室口离开。
苏依依和黎夏小学就相识,高中更是逃不开命运的缠绕,分在了同一个班,两个人熟悉,便坐了同桌。
黎夏将桌上的作业和课本塞进书包里,小小的书包被塞的鼓鼓囊囊。
他在一班,自己在四班的话,从左侧的楼梯走会不会遇到呢?
黎夏低头想着,手里的动作也加快了。收好后,她拎起书包,走出了教室,从左侧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加快了脚步,路过一班门口时,她朝教室内望了望,班级里已经只剩下池宴一个人。
池宴擦着黑板上的字迹,除了讲台上的灯光还暗着,其他尽数熄灭。
他收拾好后,将板擦扔在讲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黎夏抱着书包,靠着走廊的墙柱,默默的看着他。
池宴朝教室门外瞥了一眼,看到了呆若木鸡的黎夏,疑惑的蹙了蹙眉。
黎夏对上池宴的目光后,低头闪躲,心像不停被小鹿乱撞一般加速。
或许是黎夏有些拖拉,所以走廊里的人几乎散光了。
黎夏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
“你……在等我吗?”
池宴清润的声音打破了少女的思绪。
黎夏抬眸,有些迟钝的点点头,回应道:“我就是看你那么晚没走,想……”
池宴看着黎夏这副紧张的神态,轻嗤一笑:“你在害怕我吗?”
黎夏慌忙摇头:“没有!”
黎夏心里已经尴尬的不行,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列莫名其妙的行为,晚上下自习不自觉的停止脚步,池宴现在一定觉得她的脑子有问题了吧???
“我先走了!”黎夏低着头准备逃离这么尴尬的现场。
池宴单手拎起讲台上的书包,单肩背好,走出教室时顺手关了灯。
他压着步子跟上黎夏:“一起吧,女孩子应该挺害怕黑的。”
黎夏反驳道:“我才不会害怕呢。”
池宴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面漆黑,连脚步都有回声的楼梯:“那你先走?”
黎夏回头望着池宴,他注视着自己,眼底多了几分戏谑。
他在拿我寻开心呢?!黎夏深呼一口气,一口答应道:“我先就我先!”
说着,她咬咬牙就向楼梯口迈去。
池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紧追上黎夏的脚步。
“别逞强嘛,我就开个玩笑。”
黎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紧跟着池宴的脚步。
校门外,黎泽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学生基本都走完了,这个黎夏还没有影子。
半晌,见前方有人影缓步走出来,黎泽才算松了一口气。
见黎夏和池宴一路出来,黎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那时的池宴救了黎夏以后,委婉拒绝了黎泽,所以两个人也只知道名字,并不知道还含有陈珂这个关系。
“哥!”黎夏看到不远处的黎泽,挥了挥手。
黎泽没好气的上前接过黎夏的书包:“臭丫头,你又磨蹭?”
话毕,黎泽看了看黎夏身后的池宴:“这么晚了,我一路送你吧。”
池宴挠了挠头:“没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黎泽“害”了一声,将池宴推攮上车:“上次的事情都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