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交换。”黎夏这才慢慢开口。
交换的意思就是黎夏答应了补课的事情,池宴也要答应她一个事情。
池宴倒是也没有多想,应了下来:“想要什么?”
黎夏假装思考着踱步,其实她什么也不缺,但并不想就这么拒绝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黎夏抿了抿嘴:“暂时还没有想好,先欠着。”
苏依依在一旁肯定的竖起了大拇指:“小夏夏,你是这个。”
苏依依认为黎夏这么做是在欲情故纵......
池宴微愣了半刻:“出院就开始补课。”
距离池宴出院也还有三四天的时间,黎夏微微扬起嘴角:“嗯”了一声。
池宴出院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这也就意味着黎夏的空闲时光就要一步一步减少了。
黎夏原本是要去接池宴,替他接风洗尘的,但是池宴拒绝了,因为那天并不是周末,沈煜是请假去的。
池宴和沈煜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做,黎夏也没有多问。
天气渐凉,池宴随便穿了一件黑色的绒毛外套。
他将东西随意的收好,扔到沈煜怀里:“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沈煜无奈的摇摇头:“对,你真聪明。”
沈煜和池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好,还是得从两个人小时候说起。
那个时候沈煜因为家里有钱,习惯了大公子脾气,所以身边基本没什么朋友,那时候池宴的性格算是开朗,他不知道这个小男孩为什么会被孤立,只是知道自己刚到这里没什么朋友。
一来二去,池宴教会了沈煜收敛一些脾气,沈煜也有了唯一一个知心的朋友。
出了医院第一件事情,沈煜就将兜里的烟扔给了池宴。
在医院这几天池宴一直都安安分分的,而且黎夏每天都来,他不希望黎夏看到自己抽烟的样子。
点燃一支烟,男孩薄唇轻启,烟雾缓缓形成直状。
“那几个人没有去找黎夏的麻烦吧?”池宴缓缓开口,因为许久没有抽烟的缘故,所以话音带着沙哑。
“暂时没什么消息,他这个人虽然不能全信,但目前还是对我有顾忌。”沈煜跟着点燃了一个。
这条路有些偏僻,但是是回池宴家的一条偏近的小路。
“你爸妈的债赔完了吧?”沈煜挑眉。
池宴父母死后,要债的多次上门,有时候池宴被堵在巷子口,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他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将一笔一笔的费用偿还了。
如今自己刚刚出院,虽然最棘手的一笔是偿还完了,但是还有一些亲戚的钱,池宴暂时偿还不了。
“学校出这么大的事情,也出了很多舆论。这次的事情,黎夏也承受了挺多的。”沈煜拍了拍池宴的肩膀。
黎夏自从池宴的事情以后,内心其实是自责的,她生的好看,学习,家境,都不错,本就招女生嫉妒,但因为池宴的事情以后,黎夏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不知所措”的境界。
学校里的传言是不认真理的,只要有了部分说辞,就会瞬间展开一大堆胡编乱造。
黎夏并不在意这些,她甚至懒得计较。
那些人对她冷眼相待,对她恶语相向,就算是故意针对,黎夏也无心去反驳,她那时候只是想着池宴能赶紧好。
池宴的脸有些冷:“所以都对她做什么了?”
“你自己回去学校以后就知道了。”毕竟目前这些人还暂时没有对黎夏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一切都说不准,毕竟人总是得寸进尺。
池宴低着头,不语,她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黎夏最近因为经常忙着去看池宴,所以心思对于学习的也减少了,临近期末考,池宴也顺利出院了,她可以不那么费心了。
黎夏趴在桌子上看着书上一行一行的字。
今天她生理期,她紧抿着嘴唇,书上的字也有些模糊。
旁边的苏依依将自己刚弄好的红糖水塞到黎夏旁边:“还好我带了红糖,先喝一点缓缓。”
黎夏轻轻颔首。
她小手冻得有些红,两只手捂在杯子两边,轻轻吹了吹,悠悠的喝了一口,暖流瞬间涌入咽喉中。
她不经意的朝旁边瞥去,却看到任昊呆愣愣的坐在座位上。
黎夏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脸上似乎是被人打了一般。
“依依,我没力气,你喊一下任昊。”黎夏放下杯子,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苏依依点了点头,朝着任昊的方向喊了两声。
任昊用手遮住自己的侧脸,假装没有听见一般低着头。
苏依依喊的有些不耐烦了:“任昊你聋了啊?”
任昊闭了闭眼睛,他起身朝着黎夏的座位前排走去。
走近些黎夏才看清楚任昊脸上青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