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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用那么快回答我,你想清楚一点,你只有两个回答,是和否。如果你回答是,点头也算,那咱们从现在起就是一对儿了,如果你回答否,那我就……”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小花好奇地追问:“就怎么样?”
靳礼泽示意她看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邮轮已经漂到江中心了。
“就把你扔水里。”
靳礼泽唇角一勾,笑得愈发诡谲阴森:“反正这里夜深人静,又没有摄像头,在你身上绑个石头推下去,没个十天半月的浮不起来,你信不信?”
“……”
小花哭笑不得,却也顺着他的话,认真地思考起来。
靳礼泽虽然等着她,没有出声催促,心底却越来越焦躁,频繁低头看表。
就在他以为这下完了,真要将人推进水里的时候,小花开口了。
“哥哥。”
“嗯?”
靳礼泽揉揉跳得过快的心脏,见鬼了,他竟然有点紧张。
他已经决定了,要是向小花真的说不行,他就和她一起跳进江里,大家一起死吧。
就在他越想越偏激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
靳礼泽屏着气低头,看见小花那双写满真诚的清澈眼睛。
“哥哥,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有情人终变兄妹?
好人卡不发了,给他发亲情卡?
“你……”
“田园说,怎么判定喜不喜欢一个人,要看自己想不想跟那个人共度一生。”
小花抬起头,说:“哥哥,我想了很久,答案是肯定的,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靳礼泽良久都没有出声,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什么啊?这还用问吗?
他当然想和她过一辈子啊!
靳礼泽俯下身,紧紧地抱住身前的人,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把你丢水里。”
小花回抱住他,笑了:“那我要是真的说不,你会把我丢进去吗?”
“丢啊。”靳礼泽一秒也没犹豫,“先丢你,然后我自己再跳进去。”
小花忍不住地想笑。
靳礼泽忽然直起身,问她:“还有想听的曲子吗?我弹给你听,弹一晚上都可以。”
他说完真的要去钢琴旁,小花赶紧拉住他。
“下次再弹给我听吧。”
“那饿了吗?船舱里有宵夜……”
靳礼泽越说越有点赧然,玫瑰花、气球、爱心蜡烛,还有准备好的烛光晚餐,他真的是把世界上最俗气的事都做光了。
小花摇摇头:“我不饿。”
她发现靳礼泽此刻好像有些不安,像患上了多动症,她很快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太激动了。
小花拉着他的双手,让他不要乱动,她只想和他就这么简单地站着。
夜色下,长江静水深流,江对岸是万家灯火,长月当空,一切都恰到好处。
靳礼泽微低下头,小花条件反射地后退,他不满地皱起眉,耳根却悄悄地红了:“你躲什么?我这是合法执行我的权利。”
“……”
倒也是。
小花笑着主动靠近,靳礼泽将她搂进怀里,两颗头越挨越近,在即将亲上时,“砰”地一声巨响。
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分开。
靳礼泽心脏几乎骤停,不爽地骂了声脏话,差点忘了,他还干了最后一件俗气事儿——放烟花。
怎么早不放晚不放,偏偏在这个时候放?
今晚的烟花比迪士尼乐园里那场还要盛大壮观,几乎半边天空都被映亮。
小花仰头看着夜空璀璨夺目的焰火,惊喜地感叹:“哇,原来圣诞节也放烟花的吗?”
在节假日放烟花是临江市的惯例,但一般是在国庆节、元旦等几个传统节日放,原来连西方圣诞节也一样吗?
靳礼泽看了她好几眼,谁会给洋鬼子过的节放烟花啊。
“怎么了?”小花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靳礼泽捧起她的脸,说一不二地吻下去,“继续亲。”
一回生二回熟,相比起第一次,靳礼泽的吻技有了明显的提升,不再像之前那样横冲直撞,而是渐渐摸索出了章法,缓缓地试探、深入,最后再直捣黄龙,一个吻缠绵漫长,将小花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再度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天晚上,她毫不意外地错过了宿舍的门禁。
靳礼泽问她要不要睡在船上,有两个船舱,小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她不太想睡这里,因为她还是有点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