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们聊得很开心。
她说她是美国一个不知名的小女星,因为一些感情上的伤心事暂时来日本散心。
我表示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希望她可以在日本得到身心的舒缓。
我没有当面追问别人八卦的喜好,所以没打算深入,然而她主动向我讲了起来。
原来,她在美国刚出道时遇到了一个富商,那个富商对她表现出强烈的爱慕之心,他送给了她一辆意大利DeTomaso,送给她鲜花戒指,和她许下山盟海誓,表现得深情不移,还和她发生了关系。
可我这可怜的饭搭子不知道的是,那个富商早有了老婆,并且在外面情人无数,她只不过是他情人其中之一而已。
我这位美女饭搭子青春年少心思单纯,把那个富商的花言巧语当成了真心,现在那个富商玩腻了就要她离开,还威胁她不许说出这件事,否则就让人封杀她。
她伤心不已,一度抑郁,是她的经纪人建议她来日本散散心。
她说着轻轻抽泣起来。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哪个女孩听到这样的事能无动于衷?她一掉眼泪我就慌了,连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她旁边,揽住她肩膀。
然后我们俩一人一句将那个富商骂了个狗血淋头,喜提革命好姐妹关系。(后来我回想起这段,感觉我真傻,真的)
我其实挺会安慰人的,可能是在实验室面对一群日常破防的师弟师妹练出来的技术,她最终被我逗笑了,拉着我的手说她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坐回原位。
因为刚才安慰她时我提到了一些我的过去,她好奇地问了起来。
但我没法和她说真话,毕竟我现在在跨国犯罪组织工作,我生怕一个不小心泄露点什么组织消息,然后得到琴酒送的一发子弹。
我本想说我在东都大学读生物研究生(因为这个比较接近我的实际),但转念一想发现不行。我刚请了她27万円的甜品!
哪家能吃27万円甜品的小姐读生物研究生?别太爱生物了!
于是我把专业改成了金融,瞬间合理了很多。
我在她面前塑造了一个家里很有钱,父母送我在东都大学读金融硕士后回家继承家业的形象。
我还有些惭愧自己撒谎。(后来回想起这段,也觉得我真傻)
她对我的大学生活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问了我许多校园生活,能说的有趣的事我都讲给她听,她一直笑得合不拢嘴,我也很开心。
正聊着,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在我面前放下了一杯酒。
我望着那杯棕褐色透亮的酒液,疑惑问服务生:“我有没点酒啊。”
“是我给你点的。”她笑着,指了指面前的甜点架,“就当做这个的谢礼了。”
“啊,谢谢你!”我喜滋滋,端起酒准备尝一尝,杯沿贴上嘴唇前随口问了一句,“这叫什么酒?”
“Armagnac(雅文邑)”
我送到嘴边的酒停下了。后知后觉感到端酒的手有点发凉,可能是因为餐厅冷气太足。
“Armagnac?”我抿了一口放下,若无其事问,“这是什么酒?我好像没听过。”
“是法国最古老也是最顶级的白兰地之一,由最优质的白葡萄蒸馏陈化而成。”她微笑着望着我,“它被誉为世界上最古老的‘生命之水’。”
“哇,好名贵。”我笑,“那这杯一定也不便宜吧。”
可能是我想多了,她不一定是。
“也还好。”她继续微笑盯着我,红唇吐出音色优美的句子,“你不觉得这杯酒很适合你吗?”
“嗯……有吗?”我也微笑盯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想让我破防先开口,我就不承认。
她欺骗我感情!
我很生气,真的,我感觉胸腔发痒,我气得想笑。
我不是生气她骗我,我是生气我刚才居然那么相信她,那种信任落空的气愤和其他气愤感觉不一样。
可能看出来我生气了,她挑了下眉,换上一副安慰的表情,举起双手向我表示友善:“哎呀,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贝尔摩得。”
说完,她朝我发送了一个wink,还补上一句:“不要生气呦~”
我……
我……fu……shi……
What the fuck can I do?(我他妈能干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看上去太像个小丑,微笑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没事,就是好奇组织里新来的红人,想来看看我。至于她是从哪得来我的行踪我早就懒得追究。
我才不信她的说法。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长得有点像克丽丝·温亚德(我是克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