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夜晚，工藤家别墅。

粉色头发的男人眯起眼睛，靠在窗边。他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屏幕上是通讯界面。

“对，没错。是她发来的消息。”冲矢昴睁开一只眼睛，墨绿色的虹膜散发着凌厉光芒，“没有查询权限，无论代号还是长相。”

挂断电话后，他拉上窗帘。

长相、性别、年龄甚至代号一概不知，但那里一定有一个人。

在风暴中心，在黑暗的最深处。

*

凌晨，电话亭。

金发的男人放下电话，单手插兜，目光复杂地看着地平线上露出的光线。

Armagnac，在日语中读作阿尔玛涅克，又叫作「雅文邑」。

这是从贝尔摩得口中得到的代号。

她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个名字，而当他若无其事地问「哦？是男性吗？」时，贝尔摩得却不再回答。

「怎么了，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他透过后视镜暗中观察贝尔摩得的反应。

贝尔摩得噗嗤笑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可以直接去问琴酒。」

「……」他怎么可能直接去问琴酒。

不过一个行动代号也足够透漏出很多消息，而只要有线索，他就能找到真相。

是琴酒的人吗？

不，连他都没有权限查询，不可能是琴酒的手下。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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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琴酒只想了一秒，就阴冷地笑了，“安室透。”

我一惊，心想不会又是组织的人吧，“你认识？”

“他是组织的人，代号波本。”琴酒冰冷的目光投向后视镜，“是个非常敏锐的家伙，很擅长搜集情报，朗姆的得力干将。”

“而且他一直不相信赤井秀一已经死了，并且坚称只有他才能杀死赤井秀一。”伏特加跟着补充，“那家伙之前为了试探赤井是不是还活着，就假扮成赤井的样子，害的大哥……”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信息量很大，我连入门都没入门，“对不起，赤井秀一？”

“是几年前FBI混进组织的老鼠，狙击手，后来身份暴露就逃了。”琴酒把燃了一半的烟扔到窗外，长长地呼出一口烟，“希望他是真的已经变成鬼魂了吧。”

我注意到琴酒抽烟好像从来不抽完一根，最多烧到一半就扔掉，更多时候点上就抽一两口。

我“哦”了一声。琴酒瞥我一眼，提醒道：“虽然我不建议你接触他，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去，就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不要让他知道我雅文邑的身份吗？没问题。”我心想我也不会整天去白罗咖啡厅，实验室最近都快忙成陀螺了，“不过他为什么在那个咖啡厅打工？还拜了毛利小五郎为师。”

“谁知道呢？”他语调不怎么爽地哼了声，“那家伙和贝尔摩得一样，是个秘密主义者，独断专行，让人看不顺眼。”

路灯形成的光带一条一条的在琴酒脸上滑过，我暗戳戳盯着他，心里“啧”了一声，没忍住问了出来：“你脸上的伤是什么情况？”看疤痕表现，这是伤到颧骨了吗？

琴酒：“……”

琴酒不回答我，伏特加则特别有眼力见地岔开话题：“对了雅文邑，等下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喝酒？”

“好啊！”

我正兴致勃勃呢，结果琴酒冷冰冰来了句：“你还是少喝点吧。”

他这么一说，顿时唤起了我之前某次酒后打电话“调戏他”的记忆，我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琴酒把我扔到家门口后就和伏特加驱车扬长而去，过男人酒精和尼古丁的夜生活去了。

之后几周，我在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过着社畜的日子。实验室来了几个新人，成为供我使唤的良好劳动力，分担掉了部分需要我自己上手的基础工作。

研究这个东西，有时候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向前推动一点点，有时候却会突然取得一个重大突破。（虽然是科学，但很具有玄学的特征呢）

因此搞科研需要持之以恒，有耐心，要不畏挫折。

当然，也会出现一些负伤情况。

比如合成的一位同事被切石蜡的切片机刀片切到了手，血溅当场，被送到了急诊室缝了好几针。从急诊室回家之后又出现了感染，高烧不退，最终住进了杯户中央医院。

今天下班后，我代表实验室同事提了个果篮去杯户中央医院看望他。他恢复的不错，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天就能出院，这让我很高兴。

我心情很好地和他告别准备离开，结果刚推开门，就发现门口居然还挺热闹。

一位留着大背头穿着紫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边，另一位金发深色皮肤的帅哥则正盯着不远处似乎是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