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槐安
忽然停下,挥手命一旁待命的小厮上前。
“那个小贱人采薇,你今晚入夜后——”
“父亲,七日前舅舅从司马将军府上寄来了两封家书,一封自然是给母亲,而另一封是舅舅亲手写给采薇的。” 范槐安故意顿了顿,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堂堂一国太尉,还能怕他个书生不曾?” 范宝器不服气的高声叫嚣起来。
“父亲,舅舅自然不足为惧。但司马将军、曾将军、卢将军、李将军,皇甫氏武将一族,均有嫡系子孙拜他为师。司马家和皇甫氏的老将军还多次拜他为军师。父亲,切不可因小失大。”
范宝器开始犹豫,但仍旧有些不服,“他连你母亲的死活都不管,会管一个丫头?”
“舅舅和母亲并非一母同胞,这您是知道的。而且,听说外祖母在世时曾苛待于他。但采薇与他识于微时、青梅竹马,只因采薇与母亲情谊深厚,且宁死不肯做妾,所以舅舅才至今爱而不得。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能被附着一些无处安放的意义。父亲出征在即,此时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的好。”
范宝器静止了片刻,挥手让小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