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真心
道:“哪有你这样的。”
卞良哲:“那你愿不愿意?”
慕泠槐点点头,然后又郑重道:“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欢我了,就将谢家收回去,放我离开。”
卞良哲不喜道:“别说胡话。”
慕泠槐道:“我没有说胡话。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不可能永远喜欢我。不如我们提前做好约定,这样等到那天到来,我们也不至于在彼此眼里,太不体面。”
“我会下旨,明明白白写清楚谢家归你所有。”卞良哲想要断绝她这种想法,道:“你不要乱想,我永远不会不爱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慕泠槐要的就是这个。
口头承诺的话没有保证,她需要拿到能够在任何人面前都能证明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凭证。
这瞬间因为思考产生的犹豫,在卞良哲看来,恰好还是慕泠槐不相信他的表现。他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就这样决定了,你永远都不要想离开我。”
慕泠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示好与不好,而是道:“我累了。”
还是没有听到她松口,卞良哲眼眸一沉,而后温声道:“我陪你去休息。”
谢安宁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厅外,趁机看了谢安廖一眼。
他这时的叫喊声已经弱了下去,死气沉沉地哼哼唧唧,在他们出来后,更是直接歇了声音,头没骨头一样垂了下去。
慕泠槐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了一片血肉模糊,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看着卞良哲问道:“谢公子……不会是死了吧?”
谢安宁同样担忧,不动声色地咬着口腔内软肉,攥紧了双手。
卞良哲面不改色,等着那边处刑的人探了谢安廖鼻息,过来禀报:“陛下,人晕过去了。”
卞良哲眉间显露出几分不虞,若非谢家这些人,慕泠槐也不至于同他生出嫌隙。先前还有谢家全部家产在手里,他尚且舒心,如今家产也没有了,还窝窝囊囊地忍了一肚子气。
他问道:“还有多少没打?”
那人回答道:“还有两下。”
“把人弄醒了接着打,再加十大板。另外把人看好了,若是再昏一次,就再加十板子,直到打完为止。”
慕泠槐本欲开口求情,转念一想沉默下来——这时候,她不适合再说太多话。
毕竟,多说多错。
只是为了前后行为不矛盾,她还是轻轻扯了扯卞良哲的衣袖。
卞良哲抓住她的手,揉了几下,问谢安宁道:“谢小姐可有异议?”
谢安宁道:“没有。民女觉得陛下提议甚好,我这弟弟哪怕痴傻,也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陛下此举,是在教化,我们姐弟二人,合该感恩戴德,怎会有异议。”
卞良哲满意地笑了笑,对慕泠槐道:“阿槐,既然谢小姐都这样说了,我们就不要管了,回去休息可好?”
慕泠槐知道谢安宁刚才那番话看似是在回答卞良哲,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她今日做的事情已经够了,若是再不停止,卞良哲难免会不喜,更有甚者,他可能会怀疑。
于是她犹豫着为难道:“好罢。那我们回去休息。”
卞良哲揽着她离开,谢安宁在他们身后道:“望陛下准许民女观刑。”
感知到慕泠槐揽上自己手臂的细瘦手指,卞良哲朗声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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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时间里,卞良哲同慕泠槐躺在一处,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那感觉太过鲜明,是以慕泠槐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睡着,反倒是卞良哲,睡了个踏实彻底,慕泠槐甚至能听见他偶尔响起的鼾声。
确定他已经睡熟,慕泠槐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动作几下,非但没有抽出一点,卞良哲还越抓越紧,到了后来,更是连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慕泠槐只得放弃。
窗边响动一下,慕泠槐心中盈起异样的感觉,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没把窗子盯开,反而瞟到了门被推开。
柳阳儿走进来,慕泠槐眼中闪过几分喜色,只是卞良哲在身边,她并未开口说话。
柳阳儿走近她,小声道:“我看看你的伤口。”
慕泠槐把受了伤的手臂放到两人中间,柳阳儿将那块皮肤周围的衣料剪开,彻彻底底地将伤口展露在两人眼前。
只是一眼,她就皱起了眉。
那伤口先后经过几次撕裂,变得比最初还要严重。有几处地方,看上去更像是后来被直接带动着生生撕裂的,与剑伤无关。
慕泠槐笑笑,轻声道:“师姐别皱眉,笑一笑嘛。我真的不怎么疼,这点伤口现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娇气,师姐不应该夸夸我吗?”
柳阳儿无奈瞪她一眼,轻飘飘的,没什么力度,“哪有人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