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李延兄说的对,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宁都了。待风头过去,我再给你安排出镖任务。”总镖头听了鱼七的转达,意识到事态严重,嘱咐道。
可是不出镖意味着没收入,那鱼七的买房梦岂不是泡汤了?想到这有些不甘,说道:“总镖头,他们是冲着李星来的,我没问题。”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不能冒这个危险。”
“总镖头……”
总镖头摆手打住:“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办。”他看向鱼七,“你趁此机会多多休息,以后有你忙的。就当是为师迟来的关照。”
“是,师父。”鱼七小声答着。
总镖头把师父的名义都搬出来了,不得不遵从。整日不是在练武场习武,就是找娉儿说话。
只是娉儿最近忙了起来,不止管理内院,还陪总镖头看账本,有时候总镖头商谈事务还带她在一旁。
鱼七终于逮着机会在凉亭中和娉儿聊天,忍不住问道:“娉儿,最近你怎么跟总镖头学起了看账、谈事?”
“益伯老了,我总得分担一些。”沈娉儿坐在石凳上看着账本,没有抬头。
“可是……”鱼七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你很快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不又得找人分担,重新培养。”
沈娉儿愣了愣,她有想过自己嫁人了爹怎么办,可没想过她学的这些也一并带走。她抬头看向鱼七,凝视许久不语。
“你看我干嘛?”鱼七被她看得不自在,倒茶喝了起来。
沈娉儿道:“我嫁人了,还有你啊?从今天起,你也来学看账本吧。”
鱼七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从小数学不好,算出来的答案以为是对的,结果错的多。”
沈娉儿看着她笑了,鱼七说的话的确不假。之前让她帮忙看账本,老把数字看错,或者看漏,和她习武时的认真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时,一只信鸽飞落在石桌上。沈娉儿抽出绑在信鸽脚上的信纸,展开一看,脸上顿时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鱼七瞧着她那神情,忍不住啧啧地摇头感慨。先前娉儿与北轩霖书信来往都是由人递送,现在改成信鸽随时随地传递,那股腻歪劲哟。
她不忍打扰,悄声离开。忽而觉得,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甚觉无趣。
同样觉得无趣的还有李星,他佯装脚疼数日,不曾见鱼七前来探望,连句话都没有。
“这丫头当真是铁石心肠。”李星望着毫无动静的房门,忍不住嘀咕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门吱呀地开了,又迅速关上。他急忙躺回床榻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别装了,起来喝茶。”来者不是鱼七,而是北轩霖。
李星睁眼一看,笑道:“你怎么来了。”随着说话声,慵懒地起来坐到桌前。
“正要去见一个人,顺便来看看你。”北轩霖道。
“顺便啊,那太没诚意了。”李星无趣地给自己倒茶,又给他倒了一杯。
北轩霖笑了笑:“如今宁都周边奸细已清净,是时候该往边境扩散了。”
“我已经被盯上了,边境范围又那么大,我再怎么配合闫司行动,只怕人家不会再上当。”李星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当务之急是洗脱你的嫌疑。”
“皇上打算怎么做?”
“你这些天就在宁都好好待着,自有人替你持令牌出现。”
“那太好了,总算不用捂着这烫手山芋了。”李星欢喜地把手伸进怀里,只听北轩霖道:“这令牌还是你保管。”
“就知道是这结果。”李星把从怀里掏出的东西放在桌上,那竟然是一壶酒,也不知他是何时放进去的,“昆县的乾坤酒。”
北轩霖嘴角扬起了微笑,毫不客气地倒酒品尝,感慨道:“无论宫里如何研究酿酒,好酒还是当属昆县。只可惜你懂得喝好酒,却不懂得控制量,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话里有话,李星自然知道意思:“谁知道她会返回昆县。”
“算漏了吧。你想让她置身事外,却把自己推入风口浪尖。如果你和鱼七姑娘一起进的昆县,不闹出大动静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盯上你。”
“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北轩霖摇摇头:“你向来做事不会这般欠考虑。看上人家了?”
“这话题不在谈正事的范围内啊。”李星玩笑道。
“虽然她生活在宁都多年,但身份一直不明。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陷得太深。若她也是……”北轩霖没有说下去,但任李星怎么顺着他的话推下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星郑重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宁都大街上,总镖头和沈娉儿刚谈完事回来,正走在街上,忽而一人从旁走过,总镖头手中多了一张纸。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张收了起来,对娉儿道:“乖女儿,爹突然想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