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
母亲给你去侯府提亲前,你不可与张娘子私自一处。我知道你心里惯有大主意,也不大听得劝。无论如何,你要顾全她的名声!”
杨敏之只得又拱手作揖,无奈笑道:“阿姐把我想哪里去了。”
杨霜枝摇摇头,任他去。转身就叫仆妇跟过去,到大公子院子里接张娘子出来。
回鸾院中。
张姝已剪了满满一篮子白色的花朵,清香逼人。
栀子更适宜江南水土,移植到侯府来的几棵树都长得不大好。唯独回鸾院中的这一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碧绿的枝叶大把大把长起来,一树花朵白胜雪香若梅,竟把旁边的火红石榴都比了下去。
怪不得他那几日总拿栀子戏弄于她。
这一树花开的委实太多太密了些,不剪一些去,明年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长势。顺手指点仆妇把院中的花树都修剪了一番。
修剪完,她打量焕然一新的院落。
如果没有被院墙和园林隔开,这应是青鸾院旁边最近的院子。
原来他与她竟住的如此之近。
垂头微笑。
“也可以用来做香囊的么?”回廊下传来悠悠的一声问话。
张姝抬头。
他抱臂倚靠廊下木柱,抬了抬下巴指向被修剪过的花树,又问:“怎么还留那么些在树上?”
她抱着篮子走过来:“用不了那么多,剪得光秃秃的反而不雅致。”
“没人看,开败了倒可惜。”杨敏之说完,看了她一眼,又说,“我明日去趟江陵。”
张姝大吃一惊。
他把跟长姐说的话又大致告诉她,然后说:“不要试图去接近虞氏。”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摆弄香料,别人只当端午月已至,时人都会随身佩戴香囊香包驱邪避毒。只有杨敏之知道她还惦记虞氏与马场歹徒一事。
自从他叫郑璧去探听武安侯夫人,虞氏深居内宅,郑璧一无所获。
沈誉在宣府和大同探查过,那边也没有士兵出逃。但是几个月未发粮饷,有人闹事。当时给陆如柏传信的暗探把这个消息误当成士卒出逃。
武安侯府后面是敬妃,承恩侯府后头是贵妃。两家外戚平日素无来往。即使卢梦麟为大皇子争储时,后宫也没传出不合。敬妃和武安侯没有理由追杀卢梦麟,更没有理由针对贵妃娘家一个小小的女娘。
但他对虞氏的怀疑并没有因此减少。若虞氏真是那日马场歹徒之一,为何偏偏掳走张姝,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又赶上他必须去一趟江陵,是以叫杨清回美人巷这边时刻照应。
他挥挥手驱走庭院中的仆妇,把这些事细细与她说了一遍。
“几时回呢?”她问。
“月末前总赶得回来的。”
说完这些,他清咳了一声:“那我明日便走了?”
她神色怔怔的,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呆在原地。
他靠前几步挨近她。她的头发丝,脸蛋上和裙裳上,栀子的清香浓郁,教人心脾舒畅。
“还要那么久么?”掩不住的失望之色。
原来她刚才发呆是在计算时日。
他笑了,俯身把头靠到她耳边轻唤“姝姝”。
她耳旁红了一片。不用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唇,含羞摇头。那晚她也是糊涂了,仗着自己也有些醉意主动亲了他,没想到又被他把嘴吮的又红又肿,回去又教喜鹊给发现了。
听她羞答答的说完,杨敏之脑中轰隆一声,所谓的规矩、长姐的叮嘱全抛到了脑后。
一把搂住她压到廊间木柱上,亲吻如雨点般落到她脸上。
碰到她的唇时,被她慌张的躲开:“真的不行!”
他垂下眼睛看她娇嫩的像花儿一般的水润唇瓣,无力的躲避他,可怜的颤栗着。
心中既柔软爱怜,又有按捺不住的悸动在咆哮。压着她的唇耐着性子哑声哄道:“这回不亲你嘴,张开口。”
他还真的只是轻轻的贴了贴她的嘴唇。就在她懵懵懂懂的放松警惕时,接下来,随着他的薄唇温柔触碰,扣开关卡,往她口中渡入的竟是他的……比亲她的唇更恶劣!
呜咽了几声,反被更深的缠绕和品尝,一片混乱中,她忍不住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