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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杀他之人:
“肖……将军……”
楚瑶趴在浴池边上,鲜血从被脊处往下蔓延,直到将整个浴池都染红,身前男子已经倒地身亡,肖若瑜手握长剑。
眼里猩红的杀气在见到楚瑶的同时化为柔惜的心疼,他上前将她从浴池之中抱起,却无奈窥见她未着衣裳的玉体。
她忍着疼痛朝他扇了一巴掌。
力道不大,却参杂着楚瑶的尊严,他迅速挪开眼睛,将隔帘用力扯了下来,覆在她的身上,
“公主,得罪了。”
说罢,便丢去长剑,抱着她匆匆往外走着。
怀中的美人疼得面色发白,很快便虚弱得晕厥了过去。
“处置现场,莫要声张。”
刚一出门,肖若瑜同砚星擦肩而过,迅速交代着,而后便疾步下楼,将楚瑶带入了厢房之中。
唤来夏尔,把准备好的药箱递给她,掐住她的脖子,肖若瑜冷眼道:
“为公主上药,管好你的嘴巴。”
“公主怎么了?”他松手之后,夏尔惊疑的将目光探向屋内,只见楚瑶的背后赫然一道伤口,虽做了止血处理,包扎了伤口。
可那血依旧渗出,将包扎的布条染得鲜红。
夏尔惊讶的睁大双眼,眼眶登的一下便红了,跑到床边,捂住嘴巴流着泪。
她才出去不到一刻钟,怎么就这副模样了?
“好好上药,否则你便为公主陪葬吧。”
说完,肖若瑜便走了出去,门前的守卫也适时换了一批,且都是他身边的亲卫。
砚星来报:“将军,都收拾好了。”
“吴副将呢?”
“在屋内,属下已经派人去给吴副将醒酒去了。”
“走——”
肖若瑜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身后厢房,而后便阔步朝楼下走去。
直到走到一间厢房门前,肖若瑜一脚便将那门给踢开了,直冲冲的便闯了进去。
吴翼正坐在床边,看样子已经是喝过了敬酒汤,连衣裳也换了。
见到肖若瑜神色异常的冲了进来,他大概也料到是因何事,抬眸:
“属下贪杯,今日在途中多喝了些,醉酒后说的话,不可当真,将军莫要见怪,日后不喝便是了。”
“酒后吐真言,”肖若瑜眉头一皱,径直走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衣领,迫使他看向自己,“幸亏吴副将贪杯。”
“若不是吴副将醉了,失言将暗杀公主的计划和盘托出,我还蒙在鼓里,险些误了公主性命。”
“不然……公主便已经死了,我还如何向林国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
肖若瑜气愤的将手松开,把他推倒在地,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为何要派人暗杀公主,据我所知,公主同你,并无私怨?”
“公主还活着?”
吴翼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痛诉:
“原以为万无一失,想支开将军,算算时辰,杀手应该已得手,便放肆的喝了一把,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就算将军去救,也来不及了。”
“没想到,那个杀手,竟是个废物。”
“吴翼——”肖若瑜爆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真想杀公主,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吴翼趴在地上,抬头间哈哈大笑,淡定自若的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来,是皇上的杀止令,可杀可免死一人,上头还有独一无二的编号。
此编号未曾用过。
肖若瑜见到令牌,立即便跪了下来。
见令如见皇上。
吴翼稳住情绪,扶起身子站了起来,拿着令牌,弯腰对着肖若瑜道:
“是皇上,命臣派人……杀公主。”
肖若瑜震惊:“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
“林国强大,与之和亲自然对我国有利,可这只是权宜之计,皇上要的可不仅仅是苟且偷生。”
“他想打败林国,却有心无力,亦不愿楚国之人与其通亲,生下后代,那无疑对楚国来说是个祸害。”
“于是皇上便想,杀了公主,请最好的高人来,将公主伪装成未死的模样。”
“待公主入关,我们便假装识破公主之死,将公主之死嫁祸给林国,以此让林国失去天下人的信誉,再无他国敢与之结好。”
“皇上便可借机……站在上方,同林国谈条件。”
“肖将军,你还是见识浅薄,皇上这招,难道不妙吗?”
吴翼说得痛快,可听在肖若瑜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他只觉胆寒。
皇上怎可做如此非君子之事,要以一个女人的性命,来换得自己的主动权。
还真是可笑。
肖若瑜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