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命丧客栈
儿,就算他无罪,咱也得把他带回去,他死了娘子,是被害人呐!”
领头的衙差怒气更甚:“难道这点小事我会不知道,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对对对,是小的多嘴!”小衙差点头哈腰,紧着给他赔不是。
衙差头冷哼:“那还不掌嘴?”
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传来“啪啪”的掌嘴声。
巴掌声接二连三地足足响了三十几声,衙役头才叫了停。
目光凶煞地扫视在场众人,厉声盘问:“到底是哪个卖了假药,若不自己站出来,便把你们这些人通通抓回去一一审问,胆敢知情不报者,通通打入死牢!”
瞧着那衙差头目在阁楼下界的跋扈嘴脸,蓝莞儿终于按耐不住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神偷,他们官府若当真有本事,何故是以她仍站在这儿!
虽是个神偷,也是个伸张正义的,说破大天也不能叫她在上面干望着。
她一出马,非叫那底下的杂碎先掉上两颗门牙不罢休。
脚下狠着步子迈开腿,却只觉被人拉住,任她动弹不得。
原是那薄溪云在其身后一只手揪住她的后衫。
比起力气来,方显得灵活未必有用。
起码此刻于蓝莞儿是半点用处没有的,只道:“这身衣服可是本姑娘身上唯一值钱的了,你若给扯破了,本姑娘便没脸活了!”
薄溪云却道是:“你若知羞,便一早金盆洗手做个正经姑娘去了,这身衣裳却怕是偷来的,破了便破了!”
蓝莞儿好气:“你却是同你姓氏般薄情,本姑娘不同你计较,知道你力气大,还不赶快放手!”
薄溪云手提蓝莞儿,阻止道:“别冲动!你就这样出去,岂不是承认是你害死了那位官人的娘子?”
薄溪云小心打量了周围,附耳道:“若是被州府的人查出你就是一直未缉拿归案的女神偷,定是难逃一劫。”
“我蓝莞儿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名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下面那些人因我受牵连,我于心难安!本姑娘现在就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州府能拿我怎么样!”
说罢,蓝莞儿疾步下了阁楼,边道:“药是我卖给这位官人的,然此药却非出自我手。”
衙差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其身着一袭蓝色衣裙,生得小巧玲珑,美得精致。
可惜是个贩假药的,再漂亮也是个祸患。
故而不禁有几分嫌弃:“究竟是谁闹出了人命你与我说不着,只等随我到了州府,自有官家审你,若有冤情,还是留着堂上说吧!”
蓝莞儿不屑:“去就去,我若是怕了你,便将本姑娘的名字倒过来写!”
那衙差头并未理会,故对后面喊道:“把与案子有牵连的人都给我带走!”
两个小衙差领命,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蓝莞儿。
衙差的手刚沾其衣带,便被蓝莞儿左一拳右一掌,将二人打的叫苦不迭。
衙差头一见立即拔刀指着蓝莞儿,吓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蓝莞儿冷笑着拍拍手,接着悠起右腿,狠狠地朝衙差头飞起一脚,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衙差头手中的刀被踢断了两截。
蓝莞儿这才罢休:“本姑娘自己会走!”
衙差头但见打不过,又恐人跑了无法交差,且不敢硬来,只给一旁小衙差使了个眼色,叫他们看紧点。
才随着衙差出了客栈正门,便见池明朗迎面走来。
见蓝莞儿被三五个穿着官服的衙差押着向东走,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身后的明月弯刀。
池明朗几个寸步冲上前去,一把抓起蓝莞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对面前的那些衙差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明目张胆地抢人,这秦州城内还有没有王法了?”
“呵!王法?”领头的衙差冷嗤:“你这狼崽子是瞎了吗?看不见爷几个身上穿着官服呢?在这秦州地界儿,咱们就是王法!去去去,闪一边儿去,别耽误老子押送嫌犯!”
“你说谁是狼崽子?”池明朗扯过衙差的衣襟,双目充血了般猩红。
他背上的明月弯刀本就骇人,此刻见了那赤红双瞳,更是煞气逼人。
那衙差头早已将魂魄吓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