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老鬼揭榜登门
给老夫做丫头,你非是不听,如今又打了照面,你总该信了你我有缘!”
醉老鬼见了蓝莞儿喜欢得不得了,那丫头身上古灵精怪的劲儿和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他非要讨她当丫头不可。
蓝莞儿白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继而眼珠子一转,道:“是否有缘岂能是你说了算?凭什么你想给我做爹就做爹,那本姑娘岂不是太吃亏了!”
醉老鬼听着有戏,忙胡乱擦了擦嘴角,直至袖口将嘴边的油渍吸尽,才道:“臭丫头,那你说要如何你才答应做我丫头?”
“除非...”蓝莞儿忽然得意地看了眼哥舒辰逸,继而拉起醉老鬼便往外跑,也不等醉老鬼喘口气,直接将他拉到了别苑。
房门突然被撞开,屋内众人皆吓了一跳。
尤其是站在门后的俞忠,脑袋生生被门给夹了。
蓝莞儿扯着醉老鬼来到塌前,指着卧在塌上的池明朗,对醉老鬼道:“你不是郎中吗?除非你医得好朗哥哥的眼睛,让他重新看见,我便认真考虑你的提议!”
醉老鬼难得清明,只捋着胡须打量池明朗许久,遂道:“嘁——原来是想让我救你的情哥哥?”
蓝莞儿脸红至耳朵根,当即拿出匕首抵在醉老鬼的下巴上,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胡子,威胁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胡子?”
“哎呦喂小姑奶奶,怎么说你马上就是我丫头了,割我胡子这说得过去吗?”
醉老鬼一动不动地举着双手,生怕蓝莞儿一着急真的割了他的胡子。
缪淩汐看在眼里,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
蓝莞儿的性子倒是对她的脾气,缪老爹还在的时候,她也和蓝莞儿一样无理取闹,每天打打闹闹便过了日子。
但自景德镖局化了灰,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薄溪云盯着醉老鬼看了半晌,才道:“这不是那日为老妇人消胀的老人家吗?”
蓝莞儿冷嗤道:“什么消胀,分明是用了下三滥的巴豆,你若吃了那许多,准保和二哥一样瘦!”
薄溪云下意识地望向皋落寒宫,只见皋落寒宫装作没听到般转身出了门。
继而,哥舒辰逸走了进来,远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醉老鬼却抢道:“老夫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情郎,偏把眼睛伤成这样,多俊俏的一张脸呐!”
“你这个臭老头,还要胡说!”蓝莞儿手上的力道更甚,险些将醉老鬼的胡子连根拔下来,怒视道:“且说,你治得治不得?”
醉老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道:“为何治不得?你们众人皆退下去!老夫行医的时候不喜欢边上站着人!”
说罢,但见缪淩汐和俞忠纷纷离去,薄溪云也跟了出去。
哥舒辰逸仍心有疑虑,未曾想这老者竟真的能医治明朗兄弟的眼睛,只跟着出去等上一等,便见分晓。
蓝莞儿走到门边,对醉老鬼道:“若是医不好倒也罢,倘若医坏了,本姑娘绝不会饶了你!哼!”接着,砰的一声关上门。
醉老鬼在房内与池明朗治伤,前院却传来阵阵哭嚎声。
哥舒辰逸听这声音熟悉得很,便打算携薄溪云前去看看。
一转眼的功夫,却见薄溪云已经追着缪淩汐走出很远。
哥舒辰逸会意一笑,便对皋落寒宫道:“皋落兄,可有空随我转转?”
皋落寒宫稍有犹豫地望了眼屋内,却正被蓝莞儿瞧见。
蓝莞儿道:“你放心去吧,朗哥哥这里有我呢,那臭老头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说着,还举起了她的蓝翼匕,坏坏地笑了笑。
直至听了蓝莞儿这样说,皋落寒宫才犹豫点了点头,同哥舒辰逸同去。
前院偏厦内,一小厮被打的血肉模糊,四肢垂下,无力地伏在长凳上,一动也不动,已然是断了气。
哥舒辰逸看的真切,那小厮分明是昨夜守在琳儿门外的。
自己已将他留在了琳儿的院内,怕是还未来得及入册,让苍陌钻了这个空子,才惨遭了毒手。
台阶上,苍陌脸色黑沉着在阶上转来转去,咬牙切齿般憎恶。
哥舒辰逸心痛不已,若非自己昨夜多此一举,这小厮断不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