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亏你还是皇后呢！就会吹牛皮！”

皇上被她们吵得头疼，“够了！都别吵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能一起烧香拜佛，怎么我来了你们就要吵架？

我看你们不是性情变了，你们是肝火太旺！来人，去请太医，给她们开点黄连煮汤喝！”

皇上强行把皇后和贵妃分开，让她们各自回宫去。

等人都走了，皇上长出一口气，他这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啊！

大太监梁九功过来讨皇上的主意，“皇上，这法事还继续做吗？”

既然皇后等人并无异样，那就说明法事并没有什么作用。

皇上想了想，“继续做吧！驱邪消灾总是好的！”

再者他也疑心是法事没做完，所以还没起到效果，也许念几天经，皇后她们自己就好了。

“另外，去找几个太医给皇后，贵妃和乌雅氏诊脉。”

没准真是肝火太旺，才让皇后和贵妃那么暴躁。至于乌雅氏变得沉默木讷，肯定是郁结于心，必须得开药疏散疏散。

能用的办法不多，对于皇上来说，每个办法都值得试一试。

宫里的法事连着做了七天，皇后三人也连着喝了七天的苦药汁。

作法没有什么效果，苦药汁倒是把皇后三人调、理得面色红润。

两种办法都不起效，太皇太后给皇上出了个主意。

“皇后和贵妃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们性情突变，也许是上天的指示，我建议你去祭天，看看老天爷的意思。”

皇上苦笑，“我哪里能懂老天爷的意思？”

太皇太后叹道，“我知道上天不会开口直接与你对话，但眼下咱们没有别的法子，你先试一试再说！

贵人乌雅氏性情变了，那就由着她去，反正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但皇后和贵妃不一样，她们地位尊贵，娘家势力也大，咱们轻易动不得。她们这样糊里糊涂的，将来怎么处？你先试试吧！如果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祖孙俩对着叹气，皇上回去后就让钦天监选吉日，又命人收拾祭品，准备祭天。

在祭天的前两日，皇上照例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皇祖母，祭天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只盼着我祭天回来，皇后她们三人能恢复正常。”

太皇太后茫然地看着他，“皇帝在说什么？你要谁恢复正常？”

皇上心中一凛，“皇祖母忘了吗？皇后、贵妃、贵人乌雅氏性情大变，祭天还是您出的主意呢！”

太皇太后想了半天，连连摆手，“不对，不对！我不曾给你出过主意！皇后她们也很正常啊！孙儿啊！你这些话都从何说起啊？”

皇上心中涌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觉，“皇祖母，皇后说自己有魔法，贵妃喜欢上种地，一向伶俐的乌雅氏变得沉默寡言，礼仪规矩也不似从前那样周到，这些您都忘了吗？”

太皇太后还是茫然，“皇后……皇后一直都会魔法啊！贵妃和乌雅氏以前就是那个样子！皇帝，你这是怎么了？”

服侍太皇太后多年的宫女苏麻喇姑也笑着附和道：“皇上今日有些奇奇怪怪的。您以前还说呢，能娶到皇后娘娘这样的大魔法师，是您的福气！您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皇上腾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了，撞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冲出去，抓住在门口等候的梁九功。

“你说，皇后会不会魔法？贵妃爱不爱种地？”

皇上双目通红，呼吸沉重，梁九功被吓到了，他赶紧回答。

“皇后娘娘会魔法，是有名的大魔法师。贵妃娘娘喜欢农耕，还会做饭缝衣服，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皇上愣住了，他松开梁九功，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包裹住皇上，他心口憋闷，几乎以为自己要停止呼吸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皇后和贵妃犯愁，对这两个人轻不得重不得。太皇太后和梁九功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皇上的烦恼，这两个人最清楚。

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今天他们就都变了。皇上不知道自己还能信谁，他连自己都不敢信了，也许有一天，他也改变了想法，认为魔法的存在是理所当然。

两三个人的改变，皇上还能冷静地想办法，但是整个世界都在改变，皇上只感觉到崩溃。

这个世界不再真实，如果所有人都相信魔法的存在，那唯一一个不相信魔法的自己，是不是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皇上靠着门框，慢慢滑坐在地上。正在他崩溃怀疑世界的时候，大魔法师皇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