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控船返航
苏子在颠簸的马车上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痛得很,他纳闷,“这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你睡的太死叫都叫不醒。”徐银楹简单的概述,“我们要赶路,没空等你醒,十一便把你扛到了马车上。”
解忧微有凝息,还好她不吃咸菜。
这就是吃太多的后遗症。
苏子掀帘,车头是琉璃和十一,闫可帆在前面,只留个骑马的背影,再看日头,已是正午,他揉了揉头,不太肯信,“我睡得这么死?”又问,“我母鸡呢?你们把我的鸡带上了吗?”
解忧很想踹他下去。
因刺客一事,闫可帆怕路上有变故,他一人应付不来,不敢再耽误时间,午间,几人都在车上用干粮饱肚,直至晚间,遇到一座老旧的破庙,便决定今夜在此歇脚。
琉璃和十一铺柴起火,给几人分干粮,苏子搓手,对着笼子里两只咕咕叫的母鸡,跃跃欲试。
忽既想到什么,苏子一拍自己脑门,“靠,忘了这茬!”
杀鸡要用刀,谁出门会带菜刀啊!
于是苏子看向闫可帆和十一,目前只有这两人佩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用他们的宝剑杀鸡,不知肯不肯。
解忧看出他的心思,丢了把匕首给他,“弄好了,给我分个鸡腿。”
“好嘞!”
苏子应得爽快,但拿着匕首,又是另一幅样子,在鸡脖子上放了半天,手颤颤巍巍的,根本不敢动。
半天过去,几人都在看着他。
解忧无奈,“你还杀不杀?”
“鸡命关天的事……我要多想想。”
苏子心中闷苦,吃鸡腿时津津有味,杀鸡就不一样了,这么鲜活的母鸡,哪能下得了手。
徐银楹不免叹气,和解忧聊起悄悄话,“想当年,他被冤枉杀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定不移的相信他了吧。”
解忧默默认同,“他这人看着不好惹,实际上怂的很。”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你不行就放弃吧。”徐银楹回头劝他,“过来吃点杂粮。”
“我才不放弃!”
心一狠,苏子闭着眼睛在那割,但手法不对,母鸡一叫,他吓得松了手,破庙内闹得鸡飞人跳。
最后还是十一下手,去外面杀完了,摘树叶抹泥巴,再拿进来煨,苏子赞道,“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手法干净利索,十一小兄弟,有前途。”
十一没搭理他。
煨好后,十一手撕鸡,开分。
第一个鸡腿给了闫可帆,第二个鸡腿给了徐银楹,一个鸡翅给了琉璃,一个鸡翅给了自己,最后剩下难吃的鸡胸肉,没客气的连叶裹肉丢在苏子面前。
苏子看傻了眼,“小兄弟,鸡是我买的,你这分法是不是不太对?”
十一说,“鸡,我杀的。”
单这四字便把苏子镇得无法辩驳。
“行,你杀鸡。”苏子表现得和气了点,“那这把杀鸡刀是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没她一点份?”
闫可帆看了眼那把丢弃在旁沾了鸡血的匕首,刀身净亮,刀尖微弯,刀柄悬挂吊穗红珠,而刀鞘更是独特别致,花纹像是奴桑那边的图腾。
这么好的匕首,拿来杀鸡,的确是有点可惜了。
看着手里的鸡腿,闫可帆和徐银楹几乎是同时行动,不过徐银楹离得近,先伸手递去,说了些推让的话,解忧并不拒绝,接过吃了起来。
半路停住的闫可帆便把鸡腿给徐银楹,她正要推脱,他把她手撑开,塞了进去,徐银楹只得接受。
十一拧了眉,把手中鸡翅递过去,闫可帆摇头没接受,让十一自己吃。
琉璃观望一圈,尽管不是很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见大家都动了嘴,这才肯吃手里的鸡翅。
再重新如此一分,苏子也没了脾气,捡起树叶包裹的鸡胸肉,咬了一口,随即跑到解忧身边,嘀咕问,“那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
十一不喜他,苏子理解,毕竟他总对闫可帆阴阳怪气,但她好端端的应该没得罪这少年吧?
“不知道。”解忧吃着嫩鸡腿,“也许,他只是讨厌我。”
“讨厌你什么?”
“他不说,我也不知道。”
十一是被闫可帆捡回来的少年,对闫可帆言听计从,但对别人是否有好脸色,得取决于他自己喜好。
用完食,其他人就地歇息,闫可帆在庙门口值守,解忧想起匕首,地上没找到,抬眼却看到在他手中玩弄。
行步过去,她站在门边另一侧。
他把匕首递了过来,她轻然接过,拔出看了看,刀刃血迹已经擦抹干净,收好,她转身回去,躺下歇息。
两人,无话。
次日清早,再度启程,至晌午,与东行的队伍汇合,至下午,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