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熟悉的样子
“若我不呢?”年述情笑着说
熙妈妈走到门口的身影顿了顿,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若我不按你说的这般做呢?”她复述了一遍。
年述情在赌,从听到后院这个词开始,她隐约有种心悸的感觉,似是缺了块般,闷的不行。像是有什么魔力般,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呼唤她到后院,直觉告诉她定与自己有关,她要进去看看,硬闯是不行了,自己现在时刻被人监视着,只能试试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jian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在这座楼中没有人敢忤逆我,老娘活了近百年,你是第一个。”几乎是一瞬间,她冲了过来,掐着年述情的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不然…”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缺氧使她呼吸困难。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见并未得到回应,熙妈妈两眼猩红,猛的将她摔在地上,双手化成黑爪,缓缓贴上年述情的脸,怜惜的说“你说,这么好的脸,不小心破了相,那可怎么办”利爪缓缓下滑“还有这里,这里,这里…你说呢情小姐,劝你最好识相点,奴家可舍不得伤着你,还指着你接客呢,这么高的价钱买你回来,可不是请了个祖宗,在这里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叫板。”
年述情被摔的两眼昏黑,来不及骂这娘们手劲真大,只是诧异于她的身体变化,以及这不同于人类的速度和力量。
正当她脑袋发昏,眼前都是星星的时候,熙妈妈转手拿出一截粗绳,绳上淬满了不知名的毒,“本来以为是个听话的主,在路上已经有规矩了,没想到,竟真要叫奴家好好管教一番…放心吧情小姐,打在身上只会叫人骨头疼,身上并不留伤痕,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我们愉欢楼独一份,不耽误情小姐接客。绳子划过空气的爆炸声在耳边传来,闷哼一声,又是皮开肉绽的滋味。一下,两下,三下,眼前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春笑求饶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年述情被桶冷水泼醒,狼狈的睁开眼。熙妈妈跟她凑的很近,她甚至能看到她抹的太多而浮粉的脸。别过头去选择避开,又被扯住头发对视。因为愤怒变得更尖细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
“贱人,装什么。老娘买了你,就是老娘的人,还由得你说半个不?骨头不是硬吗,老娘今天就把你关到这鬼地方好好感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娘叫板了,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吧,小丫头片子,叫你情小姐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还不是个接客的*子。我告诉你,你是老娘买回来的,生死都在老娘手上,别想耍什么花招。”
将年述情扔在地上,跨过半死不活的她。熙妈妈冷哼一声
“把门锁上,窗户封死,扔到后院好好感受一下,哼,搓搓她的锐气。让她知道忤逆老娘的后果是什么,看她还敢怎么样”
费力挪到墙边,半靠着看不出颜色的墙。胡乱抹了把血,年述情打量着周围。这就是被称为后院的地方啊,瞧着不就是小黑屋的样子,到处堆满垃圾杂物,老鼠蝇虫不断,连光是里面最稀缺的东西,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前面那个小窗子微微亮着光。
星星点点血痕到处都是,似拖拽状,似爬行状。墙上还有排抓痕,也不知这抓痕的主人经历了什么,竟生生把一堵厚墙挠了一尺深。教人很难不去想象之前发生了什么。年述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冷汗蹭的冒了一身。随即给自己加油打气。“怎么的现在这么怂了。有什么啊,都是人自己吓自己,我们毛主席可说过,我们不能助长敌人威风,灭了自己士气。”
虽然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下,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年述情还是有点儿胆怯。
当下这情景,怕是谁都要害怕的吧。眼前黑的模糊,耳边还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因为看不清,感官瞬间被放大,心中的猜忌也被无限放大。等等,窸窸窣窣的声音。
年述情一个激灵,嗷的一嗓子,也不管身上的伤,朝着声音相反的方向挪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甩不掉般。
直到退无可退,年述情彻底绝望了。心一横,脱下外衣便朝声音猛扑过去。
出乎意料的,隔着一层外衣,身下并没有传来恐怖的吱吱声,也没有成群结队的蟑螂被压扁短的咔嚓声。年述情感到身下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听着细声细气的声像幼猫似的。她赶紧起身,慌忙掀开外衣。里面的团子露出真容。
双目对视,那一刹那,她身上迸发出母性的光辉。
是一只小小的,太暗了,勉强看清什么样。猫儿般大小,浑身毛发凌乱,身上肉眼可见的,还有几道血痕,倒是很像啊,像第一次遇见乖乖一样。两个人一样狼狈,一样奄奄一息,连头顶的花纹都这么相似。小东西趴在地上,无助的哼哼着,传到耳中,令她心竟酥了大半,心里某处空缺似被填满,脖子上的项链微微发烫。
未多思考,便抱到怀里。到了怀里的小家伙似是更有活力了。费力的挣脱怀抱,往年述情手边扯开的伤口上爬去,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