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橖宴死
娘性子乖僻邪谬,动辄打骂下人,伺候的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就连娘娘身边的人她也不放在眼中,说仗杀便仗杀......”
“好了,”安王妃微蹙着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转弯抹角。”
白真真默了默,伏在地上将头磕下去,“婢子想向娘娘投诚,愿以娘娘马首是瞻,做娘娘手中利刃。”
这意思是不想跟橖姨娘了。
安王妃没太明白:“你既不想伺候橖姨娘,待王爷回来和王爷说也是一样,你应当知晓王爷对你的喜爱,提你做妾是迟早的事,位极妾妃也未尝没有可能,何必舍近求远求到我这。”
白真真知晓,王爷可以有这个意思,但王妃绝不喜欢她心里有这个成算。
她虽然打定了注意勾引安王替她脱了贱籍做人上人,却在安王妃面前虚与委蛇地摇头:“婢子不想做王爷的妾。”
安王妃靠在玫瑰圈椅上,垂眼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身形单薄的少女:“哦?不想做王爷的妾,那你想要什么。”
白真真沉默,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只道:“我想要橖宴死。”
只是要橖艳死吗?
安王妃勾了勾唇,闭上眼睛:“知晓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白真真磕了个头,起身退出屋子。
直到那抹绿衣白裙的身影越来越淡,静悄悄的屋子里才有了点声音,安王妃的心腹嬷嬷道:“王妃难道真信了这小蹄子的话。”
“奴是贱籍,妾是良籍,哪有贱籍不想脱籍,更何况王府的妾可是有品级的,我看她就是心思不纯,哄骗娘娘,说不定是受橖姨娘指使有什么阴谋要害您,娘娘万不可轻信她。”
安王妃不置可否:“好嬷嬷,我不喜欢千修院这对主仆是一回事,能够让她们因为利益而狗咬狗又是另一回事。”
“千修院如同铁桶,既然有人替我将千修院闹个天翻地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小小蝼蚁,碾死她比什么都容易。”
王妃正红的指甲轻轻点着茶盖,烛光使她犀利的眼神明明灭灭:“是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