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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我的时候,你倒在我旁边,当时偏厅就我们两个人。”
“停电以后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只是害怕自己无意识做的事情,伤害到别人。”
傅南忘揉捻着衣角,嘴里念念有词,“我没有别的意思。”
一通解释,也不知道瞿松落听进去多少。
等傅南忘停下来,抬眼去看他的反应时,才发现床上的人脸色有些不大好。
比病房的侧墙还显灰白。
“腿又疼了吗?”傅南忘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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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骅追出去,在办公室门口恭敬地等了半天,最后终于逮住机会,跟王医生赔礼道歉。
“王叔叔。”周围没人,他干脆换了称呼,“你知道的,松落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情绪还不稳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王清明横他一眼,进门坐下,“我看他没受伤以前也是这个样。”
何安骅跟在他身后,打着马虎眼说:“哪有,长辈里面我们最尊敬的就是您了。”
“我可不敢当。”王清明打开电脑,浏览医院的后台系统,“只要你们记着点我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何安骅知道,王清明气还没消。
既然讲人情没用,他只好换一招试试。
何安骅拉开椅子,做到王清明身边:“王叔叔,您放心,回头我去给瞿叔叔说,让他好好管管松落,确实不能再惯着他了。”
闻言,王清明停下鼠标滚轮,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出事,做父亲的心里也不会好受,你就别给他添堵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子,我还真能撒手不管不成。”
有了这句话,何安骅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亏得王清明和瞿家和是多年老友,要是换做其他医生,估计早就被气的辞职不干了。
谁让瞿家是华安医院的大股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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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王医生,何安骅也不敢多留,趁着病人家属过来咨询的机会,悄悄退出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傅医生好像还在病房。
再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
何安骅索性坐上电梯,直接去附近买午饭。
刚进轿厢,就听见有人说话。
“妈,我说了不去,我不想相亲。”
“哎呀,我才多大,我——喂——喂——”
“妈,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回头再说吧啊。”
电话挂断,身后的人长舒了一口气。
仿佛结束了场恶仗。
“相亲”两个字激起了何安骅的兴趣。
他忍不住侧过身,想知道究竟是谁会跟他同病相怜。
结果这一看,就对上了顾栀的视线。
原本想看热闹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何安骅蹙眉,神色略带厌弃地问:“你怎么还在医院?”
顾栀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你管!”
“你——”何安骅用相同的语气回敬她,“哦,也对,这些事应该是你的相、亲、对、象、才会管吧。”
听他拿这件事嘲讽自己,顾栀气不打一处来,直说:“你是不是有病?”
何安骅闻言,对着她耸了耸肩,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说:“我好像是得了一种不用相亲的病。”
所幸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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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速度很快,没等顾栀继续回击,转眼就到了一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何安骅特意让道,摆了个手势请顾栀先走。
见状,顾栀挑了挑眉,目不斜视地出了电梯。
临出门前,还送了何安骅一个“不小的惊喜”。
哀嚎声顿时响彻一楼大厅。
何安骅紧咬下唇,单脚跳出电梯,抬起的黑色皮鞋上赫然出现一个方方正正的凹陷。
是顾栀踩的。
——七厘米的细跟。
“祝你病入膏肓。”顾栀最后转过身,微笑着对他说。
泪水憋红了眼尾,何安骅挤出一个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笑,含着恨说:“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