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全灭
柳青絮点点头,“你们有什么信号之类的吗?在这干等着,药效过了怎么办?”
“我们约了时间,人定的时候,药效正好发作。”
柳青絮觉得只有高史的同伴下药,实在不稳妥,于是掏出一叠黄符,递给林长生,让他找机会把散力符放进山匪的酒里。
高史就这样看着柳青絮转头在黑暗中不知道和谁说话,手里的黄符也消失了,顿时冷汗涔涔,他声音颤抖,“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柳青絮嗤笑一声,“林长生你记得吧?之前和我一起的小鬼,他是妖,可以化成没有实体的烟,看把你吓得,没出息。”
高史挠头,“那刚才你没来的时候说话的也是他吗?”
柳青絮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告诉他,是的。
高史大感丢人。
两人口中的林长生这个时候已经找到厨房了。
可能是因为山匪的老大成亲,今天的厨房格外忙碌,一坛坛酒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穿着麻布大褂的厨娘穿梭其中,不停地打菜抬酒。
林长生有些迷茫,这么多人,他怎么把药放进去啊?别人看不见他,但是看得见他手里的黄符啊。
就在林长生纠结要不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昏时,一个穿着粉裙子的姑娘进来了。
厨娘们都不太喜欢她,看到她进来,脸色都不太好。
但是粉姑娘说话似乎很有分量,“大家伙去吃饭吧,老大已经进洞房了,剩下的兄弟们都在喝酒,你们先去吃饭,吃完再来搬酒。”
厨娘虽不喜欢她,但是都听话的离开了,她们都忙活一天了,饿得慌。
待人走后,粉姑娘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走到装酒坛子的桌子前,掀开盖子,拿出一包药粉依次放了进去。
林长生知道了,这就是高史的同伙,不错嘛,用两天时间在山匪窝就混得这么厉害了。
明颜下好药,很快就离开了。
林长生觉得时机正好,正准备现出人形去下符,结果又有人进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麻布大褂,头上戴着银簪子,面如土色,头发凌乱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年岁应该不小了,看着又不像厨娘,走路的时候走走停停,嘴里不知道在含糊地念叨着什么,神智不清的样子。
只见她走到放酒坛子的桌子前,掀开盖子,拿出一包药粉,给所有的酒坛都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林长生在屋顶看着女人的所有动作,心中感叹:这山匪是多罪大恶极啊,居然有这么多人给他们下药。
女人离开后,林长生立刻现出人形,把黄符溶在酒里。
他抬起其中一坛酒闻了闻,药味太冲了,被下了那么多药,肯定有山匪闻得出来。
于是林长生难得回忆了一下,他们狐族传承里好像有去味的法术。
把坛子里的药味去除后,林长生把所有酒坛子放回原位,离开了厨房。
到了人定的时候,林长生出去转悠了一圈,除了还在收拾厨房的厨娘和一些不喝酒的小孩在吵闹,整个山寨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高史和柳青絮这才离开柴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山匪老大举办酒宴的场地。
一个建造规格明显高于其他房子的房子空地前,张灯结彩,七八百个山匪倒在酒桌上,酒气熏天。
在他们旁边,有七八岁、五六岁的小孩正在推自己一动不动的爹,年岁不大孩子已经哭出来了。
有机灵的孩子发现事情不对劲,又看到突然出现的柳青絮和高史,害怕地躲到了桌子下面。
两人还没来得及查看山匪的情况,突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尖叫。
高史听出了这是陆明玲的声音,脚步飞快地往房间冲去。
进到屋子,只见床榻上倒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陆明玲则是被一个妇人压在身下,妇人手里握着银簪子,眼看着就要扎到陆明玲了。
在房间的桌子旁边,明颜倒在那里,头上流着血,昏迷不醒。
高史几步上前,一脚把妇人踹翻在地,伸手把花容失色的陆明玲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高史大手抚着陆明玲的背,不停安抚道。
被踹翻的妇人再次扑上去,想扎陆明玲,柳青絮提着她的脖子,把她丢在地上,她手上的银簪随之落地。
妇人吐了一口血,怨毒地看向陆明玲,歇斯底里地喊着:“奸夫□□,怪不得你不愿随王庆去死。”
本来还在害怕的陆明玲听到妇人的声音,顿时怒上心头,怒喝道:“我是被掳来的,又不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夫人,凭什么陪他去死?葛大妮,你是不是有毛病?”
葛大妮眼睛都红了。
她嫁给王庆的时候,王庆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混子,没有红布,没有喜宴,只是一家人简单吃了个饭。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