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造谣
肖潇歪歪头,额前的发丝零零散散垂在脸上,唇边挂着带有醉意的笑,浑身散发慵懒的气息。
见黎越驰不动,她抬起手扣住他脖子,强势地将人拉近许多,扒在他耳旁,用气声说:“我跟你说……你不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柔软的嘴唇每次张合,都在他耳垂上摩擦而过,黎越驰内心像是被猫爪来回拨弄,浑身的气血直往脑袋涌。
醉鬼没有半点撩拨到人的自觉,甚至又往前凑了凑,恨不得贴到他耳朵上,“我是从其他世界……”
黎越驰屏息凝神,将全部身心都放到她说的话上,话音戛然而止,他睁开眼见肖潇没有动,顺势将她扒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这才感到呼吸顺畅。
“黎越驰……”肖潇坐在床上哭丧着脸。
黎越驰以为方才没注意,不小心弄疼她了,连忙应声:“我在,怎么了?”
肖潇瘪瘪嘴,迷离的眸子半睁,毫无防备落在他脸上,“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黎越驰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闹了不知多久后,肖潇才终于沉沉睡过去,黎越驰怕她再醒,在床边等待很久,直到听见她呼吸声变得均匀,确认她不会再醒,才缓缓站起身。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从门外传来,黎越驰回头看了眼,见肖潇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来到门边将门推开。
见到门外的人,他狭长的眸子当即眯起,眼底略过一丝危险的光。
门外站着的正是在幽玄集市上,肖潇不小心踩到那个黑衣人,黑袍宽宽大大遮盖住全身,大概是一路跟随而来的。
黑衣女子先开口:“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黎越驰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眼神如寒冰一般。
黑衣女子看不见似的,自顾自开起玩笑,“好歹也是旧相识,怎见到我不说话?”
“旧相识?”黎越驰讽刺地笑了笑,“背叛过我的旧相识?青姝,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不怕我弄死你?”
青姝轻笑一声,不但不惧,反倒还摘下头上的黑色头巾,露出一张爬满黑色藤蔓的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外貌。
她有意无意地朝屋内瞥过去,调侃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怜香惜玉的一面,实在是难得一见。”
“我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一面。”黎越驰嘴角流露出几分讥讽,“我离开不过半年,你这魔纹较从前更甚,看来黎衡天没有给你抑制的药啊。”
青姝紧紧攥拳,声音透着浓浓的恨意,“黎衡天那狗东西修炼走火入魔,竟将魔纹都过到我身上,现如今连药物都控制不住!”
黎越驰冷眼看着她,只觉得唏嘘。
他倦了同她讲这些无意义的话,催她不要废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青姝也不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直说:“魔尊快要不行了。”
黎越驰一动不动,“与我又有何干?”
“魔族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需得直系血统才能继承魔尊之位。”青姝眼神凌厉,充斥着勃勃的野心,声音不自觉放大,“我想让你回到魔族,代替黎衡天成为新的魔尊。”
黎越驰微微皱了下眉头,眸子向右后方转了下,背过手将屋门关上。
他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凉飕飕地说:“你不是黎衡天最忠诚的走狗吗?如今怎背叛主人,反而来找我了?”
青姝是黎越驰母亲收留的魔修,在他母亲死后,黎衡天以利益诱惑,青姝断然投奔了黎衡天。
青姝耸耸肩,无所谓他的那些话,“谁能给我更大的利益,我便是谁的走狗,反正都是做走狗的命,与其让黎衡天那个废物坐在魔尊的位置上,倒不如换做你。”
黎越驰扯扯嘴角,看她似看跳梁小丑般,“你如此肯定我会答应,若我不愿呢?”
“我知你有天赋,可灵霄门是仙家之首,所教的无一例外都是仙法,与你体内的魔族血统相冲撞,目前看不出什么,可到一定程度后,你的修为会停滞不前,甚至走火入魔。”
见黎越驰无动于衷,青姝眼尾抬起,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笑,“屋内那个姑娘对你很重要吧?你爱上她了?”
黎越驰果然有所动容,很快又恢复冷漠,“胡言乱语。”
青姝继续刺激道:“你说,如果我回去告诉黎衡天你还活着,还对一个姑娘这般好,黎衡天会怎么做?”
她故作矫揉地捂捂嘴,“他应该会很兴奋吧?他那个从未有过软肋的弟弟,爱上了个人,我们打个赌,你觉得屋内那姑娘能活下去吗?”
一阵风带过,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黎越驰冷不防出手,将青姝逼到墙边,死死扣住她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面色阴鸷,带着狠劲儿从牙缝中挤出来每个字。
“你敢!青姝,你别以为我放过你是不敢杀你。”
青姝憋得脸发紫,听到他的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