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孙子认祖归宗,魏啸朗的爸妈高兴坏了,叫来周围的亲朋好友办了一桌酒席为林褚接风洗尘,魏啸朗也不得不陪人喝了几杯。
等魏母把林褚送去睡觉,魏从云将魏啸朗叫住:“坐下,有正事跟你说。”
见他面露不悦,魏啸朗无奈地坐下:“老爷子,你孙子回家了,大喜事,还跟我摆脸色干什么?”
魏从云比魏啸朗的母亲沈素衣小了八岁,还精神矍铄,但在魏啸朗面前故意装老成,他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口:“你和小文的妈妈把证领了吧,虽然你妈还是看不上她,但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利于小文未来的发展。不过你要跟她说好,我们家不用她在外面做事,在家好好相夫教子打理家务就够了。”
“爸,”魏啸朗无奈,“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给我好不啦。你们能不能别瞎掺和?要不是你们掺和,高中毕业让南真先把林褚生了,再送她读大学,我们再结婚,现在你们至少能抱三个孙子。”
“谈这么一个对象你还有理了?你这小子,当年和家里置气跑到东北浪费好几年时间,要是你一早回来我早就可以退休了,家里的生意你接不接?”
魏啸朗摇摇头:“我自己的工作室做得好好的,接你的活干嘛?再说你不是还年轻嘛,至少还能干三十年,三十年后你孙子就大了,交给他,别来折腾我。”
这就是早婚早育的好处,自己才三十二岁儿子已经十一岁了,魏啸朗得意地想。
在被自己妈抛弃后,林褚又被自己爸卖给了爷爷。
对于魏啸朗的小算盘魏从云很赞同,毕竟孙子看上去比这个儿子靠谱多了。他嗤笑一声:“就你那点摊子?一年挣得上两千万?养家都困难,没出息。算了,你要是没接管家业的心思,就赶紧给我多生两个孙子,只有一个孩子,要是孩子不上道非得气死不可。”
“我也想生啊。”魏啸朗嘟囔道。
关键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南真才让自己碰。
重获自由的南真回家收拾了行李,开着自己的小摩托一口气骑了一百多公里,直到半夜才在一座高架桥下搭帐篷休息。到底还是有些惦记林褚,她拨通了“私人业务1号”的视频通话。
听了老爷子一番训,魏啸朗走到花园的小池塘边吹风醒酒。这时手机响了,是南真的视频。他赶紧接通,模仿林褚的口气说:“我说真姐,你去哪了?”
看见他背后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南真一愣:“你在公园?”
“什么公园,这是我家。”
“你家?你家是公园?”在南真的印象里,只有拙政园,网师园这种旅游公园才会有类似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房子。
魏啸朗无奈,爬到假山上,把四周拍给她看:“我家的宅院是清中期建的,不大,前面是前院,前院有个荷塘。那边是右厢房,这边是左厢房,爸妈住那边。这里是后花园,呐,后面的三层楼是我们住的。”
没注意到他话中的“我们”,也对他家没兴趣,南真问:“林褚呢?”
“林褚睡了。”看到她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再加上她身后的夜空,魏啸朗问,“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我在骑行。”
魏啸朗急了:“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在外面骑行干嘛,多危险。”
南真随手拿起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说:“哪里危险,现在治安可好了。”
魏啸朗顿时瞪大了眼睛:“南真,你怎么又吸烟了?”
魏啸朗最讨厌女人吸烟,偏偏南真16岁时就早已是老烟鬼了。其他事魏啸朗对南真百依百顺,唯独吸烟有害健康这件事魏啸朗天天在南真耳边念叨,即使顶着南真的拳头也敢把南真手上的烟抢过去踩得稀烂。南真不怕他,但南真快被他的念叨烦死了,也就慢慢地戒了烟。后来生活艰难,经常需要提神醒脑,才把吸烟的习惯捡了回来。
如今见魏啸朗又开始提烟的事,年少时天长日久养成的习惯让南真本能地把烟往背后一藏:“没有,你看错了。”
魏啸朗差点没气死:“你当我是傻子啊?把烟掐了。”
南真不情不愿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了两脚,把镜头对准烟头:“你看,灭了。”
“南真,要有社会公德。”魏啸朗恨铁不成钢地说,“跟你说多少次了,在野外吸烟要用水把烟头浇灭,防止火灾隐患。”
“你烦不烦?”南真嘴上说着,手上却拎过水壶往烟头上浇了一下,然后再次将镜头对准烟头,“浇了。”
魏啸朗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十天。”南真说。
魏啸朗叮嘱道:“每天晚上把定位发给我,向我报平安。虽然治安很好,你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还是要小心,知道了吗?”
南真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要睡了,还有什么事?”
“挂电话以后马上发定位给我,你赶紧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