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曲（六）

无法拥有比肩二人的实力，偏偏那爱意是那样纯粹深厚，化为的执念让其无法释怀。

“你能告诉我我是什么存在吗？”他在问她，那张脸配上温柔的语调，像是爱人间的情话一般。

离夜忽然觉得有些反胃，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觉得恶心，但是生理上的难受无法控制。

胤白在看着这场闹剧，那个人也在吧，在上界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么看着这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干出这种事他不觉得愤怒吗？

哦，对。他修无情道，他不会感受这些无用的情感的。但他作为上界培养的新的天命候选人，这会成为他的污点。离夜突然想通了，她收了狐火，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向凌羽嫣。

“你也说了，是＇我们＇创造了你，那么这事也不可能全是我来处理，你来自于他，是他天命上的污点，他不可能会放任不管的。”她接过凌羽嫣手中的姬棂，那人感受到了她的话里有无奈，有释然，也有怜悯，但唯独没有那人想见的爱意，甚至连愧疚都没有多少。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对于创造了我没有感受到有愧于我吗？”

看着他那样问，离夜眼中那些情绪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她的头歪了歪，漂亮的狐狸眼睁的大大的。

“我说了我喜欢的是那个小书生，那个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的人，不是你。而且我给过你机会了啊，你不想面对可以用青丘的力量去超度你。硬要说你的存在与我关系不大吧？我与他的缘早断了，你是他修无情道修出来的执念，与我何干？他都说自己不是小书生了，你的存在本来就匪夷所思。”

他就这么死死盯着离夜，不是他不想动手，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岀了幻境在这寂岭里他已经伤不到离夜分毫了。

突然，他像是感受到什么，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都别骗自己了，明明都不是转世，只是失去记忆与修为去历劫，当真切割了啊？能割舍的掉吗？那短短十几年的记忆动摇了你那几百年的记忆就能说明了吧……”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道剑气斩了下来，他瞬间消散。

剑气散去，一人站在那里，他与刚才的“小书生”有着相同的脸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他身着紫金战甲，头发用紫金冠束起，手中长剑泛着血色之气，俨然一副战神模样。

湖面脆弱的冰早已承受不住而碎裂，胤白及时挡下了凌羽嫣与沈暝痕这里的力量，让他们得以找到机会远离湖面。

离夜仍然抱着姬棂，她没有动，寂岭的力量在她们周身形成了一个屏障，她漠然注视着这些。

“这种事情让您本体大驾光临，真是稀罕。凌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