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玉儿认错

“你说，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好，还是直接告知他人好呀？唉，做出这样的事，让夫子知道，应该要逐出学堂吧。若是让同门知道，再加上上次的事，呵——那别人会怎么看你呀？”

唐至初冷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她不寒而栗，越发恐惧，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求情。“不要，我都不要。至初，至初你听我说，我是因为，因为我太嫉妒你了，我喜欢离苏，我看你每日都围着他转，我一气之下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毁了，我求你了，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你一气之下就想毁了我的一辈子，我凭什么让你心安理得过一辈子？”她的磕头认错并没有让唐至初平息怒气，毕她还想将其大卸八块呢，额头出点血算什么？

“我知道错了，至初，我知道，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你最善良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好意思，那你可真是误解我了。都说人善被狗欺，我不仅不想做什么善良的好人，而且是个小气又恶毒，向来睚眦必报的坏女人。我善待他人，是因为他人善待我。倘若有人敢欺骗到我头上，我绝对会加倍奉还。”

一想到此事被捅出去，到时候成为千夫所指的坏女人，加上爹爹并不疼爱她，肯定会与她断绝关系的，她恐惧到了极点。周玉儿跪着过去抓住唐至初的衣角，声泪俱下。“我知道错了，我当时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你打我吧，你打我吧至初，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

周玉儿忽然一边认错，一边打自己巴掌，唐至初看她红肿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行了，你给我记住，这次是因为我相安无事，我才放你一马。这件事我可以不说出去，但我一定会计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今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周玉儿狂点头，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她也不敢伸手去抹掉。

“好，现在，你得写一份罪状，把这件事详细地记下来。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算是磕死，我也要让你死的、得身败名裂，留一世臭名。”

“我……我写，我写。”周玉儿连滚带爬，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写满一页纸，最后盖上自己的手印，狼狈地递了过去。唐至初接过，扫了一眼，留下一句“一百下，自己打，若是让我发现少了，我绝对百倍还你”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哭得痛不欲生的她。

当晚，周玉儿因为过度惊吓大病了一场，再出现时脸上蒙着一条轻纱，说是大病初愈脸色不好，此后见了唐至初低着头绕道就走。

唐至初还是捉摸不透宋离苏生气的原因，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肯定是因为他觉得男女有别，而她又跟楚晓独自去喝酒，他觉得坏了礼数，才会如此生气。

想清楚了缘由，她第二天一早准时去练剑，死皮赖脸各种讨好，抓着他的手各种保证：今后绝对恪守礼数，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结果他冷着脸，来了一句“放手”，一点也没有原谅她的意思。不过她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所以，她以探望小光头和莲姨为借口，每天都拉着他一起出去，有了他的通行牌，她再也不用翻墙了。

莲姨说希望拾月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所以连名字也要换掉，唐至初左思右想。“叫唢呐吧！唢呐！”

把白云山的唢呐师父得罪了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都说人死后得有唢呐吹上天，这唢呐师父不来送她，到时候让小光头这个唢呐来送也好啊！可惜了，莲姨不喜欢这个名字，宋离苏也一脸嫌弃，她只好先叫他外号小光头了。

楚晓这阵子总是嚷嚷着要弥补她，又是送东西又是跑腿帮她拿信的，只要她一声令下，他马上着手去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把琅弋吓得直呼要出钱带他去看最好的大夫。唐至初看到他就不顺眼，要不是这臭小子，她能被周玉儿逮住机会搞事情吗？

他们几个晚上饿了就会跑去七堂那里烤地瓜，烤山鸡什么的，有一回碰上侍卫巡逻，他们又躲进上次那个破堂子里。

也就是那时候她才想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馥雅雅师姐名字很眼熟了。在这堵刻满名字的墙上，其中一个就是馥雅雅。

后来问了小矮子她才知道，这堵墙刻的都是当年七堂名列前茅的学生。当年七堂没了，馥雅雅师姐本应该回家去的，但她哥哥是临川堂的侍卫长，帮她做了一堂的主事，这件事也就几个主事知道。

唐至初问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他自恋地把自己夸上了天，什么自己聪明绝顶，这种事能瞒得住她之类的。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小矮子和三堂的主事师姐在一起喂鱼，她就明白了。小矮子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女人缘特别好。

一同拼桌吃饭的时候，唐至初曾经问起过馥雅雅师姐知道张墩儿吗？令人